徐环愣住,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直往下沉,甚至于一时都忘了反应,知道严攀提醒她,才捏着嗓子用扇子死死遮住脸道:“见过皇兄,贤妃娘娘。”

夏恂不经意的看了新嫁娘一眼,果然熟悉感越发强烈,他收回眼神朗然笑道:“你大喜的日子朕怎能不来,这可是皇室近日以来最大的喜事。”

竟是不请自来了!

严攀捕捉到他隐秘的眼神,整个人都沉静下来,原本高坐上放着徐家及严家父母的牌位,他只好装模作样的吩咐人将位置腾出来。

夏恂见状阻止道:“这高堂之位朕不能坐,朕就站在这儿就好。”

严攀半点也没有推辞,直接让人在高位旁边放了两张小凳,然后抱歉的说道:“陛下恕罪,今天宾客甚多,实在没有多余的椅子了。”

堂堂一国之尊坐在小板凳上成何体统,夏恂摆了摆手,道:“算了,朕还是站着。”

今天府上宾客确实不少,大半的官员都来了,他不想劳师动众就不能责怪严攀。

可是却扇礼还是要继续的,徐环整个人都僵住了,脑中空空如也,一时没有动作,直至夏恂在上面提醒道:“为何还不行礼?”

严攀心里也没有准备,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他念出准备好的却扇诗:

“莫将画扇出帷来,遮掩春山滞上才。若道团圆似明月,此中须放桂花开。”

徐环没有动作,严攀只好又念了一首:

“不知今夕是何夕,催促阳台近镜台。谁道芙蓉水中种,青铜镜里一枝开。”

这新娘迟迟没有动作是为何?

宾客们伸头张望,觉得这新郎情诗也念得硬邦邦的,丝毫没有大喜之日该有的柔情蜜意,可是进门前不是还笑意盈盈的吗。

夏恂笑吟吟的看着那只紧紧捏着扇骨的手,说道:“严卿这诗做得好,皇妹还不却扇吗?”

徐环在心里将夏恂骂了个狗血临头,如今处境已是进退两难,倒不如痛快些好,她猛地放下扇子,然后坦然的看着夏恂,娇声道:“皇兄没听他念得多生硬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乐意呢。”

一张精致描绘的俏脸出现在眼前,柳眉凤目端庄又风流,这张脸无一处不美,但对夏恂来说无一处不熟悉。

醉春风(1V1)得夫如此,夫复何求(洞房H)二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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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睁大了眼睛,所有血液都涌向头部,眼前一阵阵的发黑,身体突然有些晃荡,安婉之见状连忙扶住他的身体,道:“皇上,您没事吧?”

腰上的伤又开始疼了,提醒着他这不是一场梦,“环儿?”他猛地冲上前几步,却被严攀拦住,徐环也退后了几步,似乎惊于他难看的脸色,疑惑又茫然的道:“皇兄,您怎么了?”

夏恂望着那张脸眼前一阵阵的发昏,她到底是惠和还是徐环?她分明是惠和,不然怎会与严攀成亲,这还是他亲自促成的。可是这张脸分明是环儿,是他的环儿!

“你是环儿,你是环儿。”他咬着牙眼睛通红的看着徐环,徐环惊慌失措的道:“这是孝仁皇后的名讳吗,严攀也跟我说我和他姐姐长得很像,但是我不是她,我是惠和啊,皇兄。”

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辜和不解,夏恂死死地盯着她,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,可是没有,她的眼里全是陌生和惊恐。

突然眼前一黑,安婉之惊恐的喊道:“皇上!快来人,皇上晕倒了!”

许多没见过皇帝真颜的人在离开了之后才知道原来皇上来过了,还因为激动过度晕倒了。

众人不禁猜测,这到底是皇上太过宠爱义妹还是过于关爱下属?

不论如何,徐环先是松了一口气,神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