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怕什么,还不敢看我。以前就罢了……”他俯身低声说,“现在还不敢看吗?”
顾锦朝深吸一口气,笑道:“只是也没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陈三爷自己拿过直裰穿上,问她:“真的?”
顾锦朝点点头:“真的。”
陈三爷抬手自己系了衣襟,“那算了,今晚你再仔细看看,好好想是不是看错了。”
仔细看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顾锦朝说:“刚才去曦姐儿那里看她,又好不容易哄她睡着了。我答应了今晚陪她一起睡。和您把事情说了,我就要过去了。”
陈三爷沉默片刻,才点头应了。
“……我这些天很忙。你也别等我太晚了。”有次回来,看到她在罗汉床上睡着了。还是他抱她去床上睡的。
顾锦朝想和陈三爷说他会遇刺的事,但要怎么说却很难。
陈三爷坐到罗汉床上,端了杯清茶喝茶。他穿着件文人的直裰,眉眼温和,好像就是个寻常的读书人,也不是什么内阁阁老,朝廷纷争也离他很远。
顾锦朝坐到他身边,给他沏茶。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:“三爷……”
“嗯。什么?”陈三爷也没有抬头,继续看着手中的书。
锦朝说:“您最近在忙什么?总是早出晚归的,要是有什么事烦心,也可以和我说说。”
陈三爷笑了笑:“不过就是些朝廷的事,我和你说了又能如何,你也不懂,还惹得你也烦心。”觉得她想得太多了,陈三爷就合上书,耐心地跟她说,“都没有什么难的。别担心。”
陈三爷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,他觉得这样的事不适合顾锦朝插手,甚至不适合她知道。他就不会告诉她。他觉得这对锦朝来说是种保护。顾锦朝却有些头疼。
她说:“妾身最近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的,总觉得会出什么事。您要小心些,平时护卫不要离身……”
陈彦允笑着叹气,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。摸了摸她的发说,“没事就多去母亲那里走动,和几个嫂嫂、弟妹说话。你这小脑瓜自己胡思乱想的,可别把自己吓着了。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