饼还坐在院子里,陈涧知道他是等着一会儿拿床垫回去。

单羽没问三饼为什么还在这儿,直接进了屋。

陈涧也没问他用摩托车要怎么把那么大个床垫弄回去,问多了尴尬。

本来以为单羽对三饼非工作时间待在枕溪的事儿并没在意,但陈涧给他消毒的时候,他还是问了一句:“三饼怎么没回去?今儿晚上跟谁换班了吗?”

“没,”陈涧拿着棉签,今天可能是活动量太大,感觉单羽的伤口有些发红,“他是……三楼那个要扔的床垫,他一会儿拿回去。”

单羽没说话。

陈涧看了他一眼,按说这事儿应该没什么问题,但单羽不出声,让他又突然有些没底了:“那个床垫还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