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堵着了吗?”单羽问。

“没呢。”陈涧说。

“告诉他,最好的结果就是协议离婚,我看了孙娜娜的协议,基本是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,房子也只要求男的把已经交了的房贷的一半补给她,”单羽说,“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看的协议啊?”陈涧很吃惊。

“刚才。”单羽说。

“哦,”陈涧愣了愣,“那他要不愿意呢?”

“那就打官司,”单羽说,“扯扯精神病是怎么来的,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,饭店那天他跟咱们先动手也有人证,没给他送进去关几天算是念旧情,让他去打听打听,最好的离婚律师是谁,碰上了他占不着一点儿便宜。”

“最好的离婚律师是谁?”陈涧问。

“谁知道呢,反正他请不着,”单羽说,“他要说了我们就去找,他要也不知道,我就让刘总帮介绍,跨个市而已也不麻烦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陈涧应了一声。

“最好不要搞到这一步,孙娜娜肯定不愿意麻烦我们到这个程度,”单羽说,“张是税局的合同工,他要不配合,让人去他单位拉横幅,这工作他也别要了……”

“娜娜干不出这事儿吧?”陈涧有些犹豫。

“她肯定干不出,”单羽说,“这得我们……你们这帮不要脸的才行。”

“单羽?”陈涧很震惊。

“多刺激,”单羽突然就来了兴致,“我词儿都想好了,我还能帮你们写……”

“你歇歇吧!”陈涧压着声音打断他。

“好像来了!”陈二虎转头冲陈涧喊了一声,“你跟谁聊呢没完了!”

陈涧往前看了一眼,一辆白色的轿车在距离他们二三十米的路上,看到他们之后突然减了速。

“来了。”陈涧说,“我先挂了。”

“不老实就动动手,”单羽说,“吓唬一下,孙娜娜这边儿就是因为一直没有够硬的人,他才这么没完没了。”

“动手?”陈涧感觉单羽还好没来。

“适当推搡一下,店长,”单羽说,“这事儿你比我有数。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陈涧想起来上回在饭店差点儿把张前夫掐憋过去的单羽。

白车在路边停下了。

陈涧他们几个开着摩托车,慢慢靠了过去,离着十多米距离也停下了,一帮人下了车。

陈二虎气势很足地一甩膀子晃着就迎着车头走了过去。

走了几步之后他偏了偏头:“操,陈涧,他带了人。”

后座上坐着人,陈涧也看到了。

但走近车头看清后座的人时,他愣了愣。

这个张还真是很恶心,要真带了几个喽啰过来闹事倒还好办了,但他带着的居然是那天吃饭的时候见过的,孙娜娜的父母。

这还怎么“适当推搡”?

“你们想干什么!”张前夫下了车,指着他们几个,又指了指车头的记录仪,“记录仪可是开着的。”

“那天饭店走廊里你动手打人,”陈涧提高了声音,凑到副驾窗户往里看了看,“饭店监控可也是开着的!”

说完他冲后座脸色凝重的孙爸孙妈笑了笑:“叔叔阿姨过年好。”

“我不想跑你们几个纠缠,”张前夫说,“你们把娜娜拐骗到这里……”

“造谣犯法啊大哥。”陈涧转头看着他。

“说话注意点儿啊,”陈二虎瞪着张前夫,“谁家被拐的人还能回市里逛街到处玩的?”

“那你们在这里堵着不让我们进去是什么意思?”张前夫质问。

“你自己停的车,我们以为你车坏了过来想帮忙呢,”老五说,“怎么?离那么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