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晚上输得够够的了。”老五说。

“他昨天打牌了?”陈涧问。

“你晕倒以后他替的你,”三饼看着他,“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?”

“估计是不知道,”老五说,“单老板给他扔到沙发上他都没醒,早知道他打牌那么厉害,打都得把你打醒。”

“他这会儿补瞌睡呢,”陈涧笑了,“放心吧。”

“瞅你们这点儿出息,”陈二虎说,“他赢了也没管你们要钱。”

“主要是搞心态,”三饼说,“他赢了还嘴欠,不伤钱包伤自尊。”

“你就没谈过恋爱,你要谈一次,就知道什么自尊……”老五突然忧伤起来。

“那你先下桌,”老四说,“陈涧先上。”

“我不打,我看你们打。”陈涧笑笑,他是真没状态。

“你怎么回事儿?”老五瞪着老四。

“打牌!”老四喊,“打不打!没自尊还不打牌了啊?”

“操。”老五站了起来。

“哎!干什么呢?”老爸经过咖啡厅,看他俩这架式立马压着声音喊了一嗓子。

没等老四老五转过头去,他已经进了餐厅。

标准地路过。

餐厅里有几个没出门的客人正凑一块儿看春晚重播,餐厅那个投影大,还有东西吃,老爸过去跟他们坐在了一起。

“你们虽然是放假的,”陈涧靠在椅子里,提醒他们,“但大隐可是在营业的啊。”

他倒是不担心这俩会打起来,老四是猪圈党的武力担当,老五跟陈二虎起内讧都不会跟老四真动手。

“这牌还打不打?”陈二虎把洗好的牌拍在桌上,看着老四和老五,“别在这儿给我丢人。”

“打。”老五坐了回去。

“打,”老四说,想了想又看了老五一眼,“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?”

“现在才想起来问,什么兄弟,”老五说,“我都失恋了!”

老四一边摸牌一边皱着眉思考了半天:“这么短的时间,你谈没谈啊?”

“失恋的前提是谈了,”三饼说,“谈三天也算是谈了,第四天分了也叫失恋。”

“就谈了三天啊。”老四说。

陈涧在旁边笑得差点儿呛着。

“我们内部的隐私,”老五看着陈涧,“你听了就听了,怎么还笑呢?”

“对不起。”陈涧笑得更厉害了。

“还内部呢,”三饼说,“你失个恋在亭子那儿演了一个月了都,谁不知道。”

“打牌。”陈涧笑着拍了拍桌子。

“好好打,今天肯定打不了通宵,得早点儿收,”陈二虎说,“明天单老板家里来人呢,总不能这么大个店,就店长一个人起来了吧。”

消防主管陈二虎一句体贴的话差点儿把陈涧脸上的笑直接拍没了。

不过陈二虎认真起来还是很认真的,第二天陈涧起床下楼的时候,陈二虎居然已经从家里到店里了,正拿了个小本子站在前台。

“干嘛呢?”陈涧问了一句。

“例行消防检查。”陈二虎说。

“哦,”陈涧点了点头,“那去吧。”

“单老板家里人还没到呢。”陈二虎说。

陈涧看着他,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:“这个不用专门演吧?”

“还是演一下,”陈二虎说,“要让家里人看到单老板这个店管理得很有样子。”

孙娜娜放下手里的咖啡杯,给他鼓了鼓掌。

“是说中午到吗?”胡畔问了一句。

“嗯。”陈涧点点头。

嗑了药的单羽早饭都没吃,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才从楼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