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微呢,她去哪里了?”
霍卿口腔内壁受伤, 说话很费劲:“你别太过分了,微微现在还是我老婆。”
“哦,那你老婆去哪里了?”陆书礼不以为然, 现在霍卿任何宣誓主权的话术,都对他构不成任何刺激。
“出去买早餐了。”霍卿把脸转向一边, 不想看到陆书礼这副狗嘴脸。
陆书礼听罢, 就要离开病房。
霍卿暗自叹息, 道:“你能不能别总是去烦她, 给她点空间行不行?”
陆书礼想到纪北微今早上焦烦的神情, 脚步往回收。回到病床前,看向霍卿问道:“你要去报警吗?”
“那你要去自首吗?”霍卿反问。
陆书礼坐到一旁的椅子, 拿过纪北微放在桌子上的发绳,戴在手腕上, 说:“看微微怎么说吧,她要是让我去自首, 那我就去。”
“你真的很听她的话。”霍卿盯着病房的天花板, 眼里曾经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,他的生活被陆书礼搅得暗无天日了。
“也不是什么都听。”陆书礼摘下手腕上的发绳, 放在指尖把玩,“她让我离她远一点儿,让我不要爱她, 我就没听过。”
霍卿嘴唇干燥, 口渴得嘴里像是含了一把苦涩的粗盐:“能给我倒杯水吗?”
“不能。”陆书礼说得直白, 惯有的冷漠淡薄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他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同理心, 对什么都漠不关心。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点,只在纪北微身上,除了纪北微,他不在乎任何人。
亲情、友情这些正常人之间的羁绊,在他这里都掀不起任何波澜。他只爱纪北微,他的生活里,只需要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