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灯,一走进去,就闻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酒气。
果然和陈立说的一样,聂载沉脸庞通红,看起来醉得死死的,人和衣仰在床上,闭着眼睛,一动不动。
“聂载沉!聂载沉!”
白锦绣叫了他两声,没有反应。
她又凑了过去,伸手拍了拍他的脸,也没反应。
她彻底地松了一口气,过去关上窗户,拉紧窗帘,回头,盯着床上男人那张英俊的睡脸,心跳忽然又加快了。
上次在云镇的小旅馆里,她后来之所以决定和他睡觉,是出于一种愧疚加弥补,和他彻底了断的心态。毕竟当时他被自己逼迫着帮忙,最后因为意外,弄得他得罪了父亲,前途堪忧,让他就那样走掉了,她觉得自己有愧。是她欠他的。
但是今晚,情况完全不同了。她要把这个男人变成自己的人。
不过,其实她没打算真的把他怎么样。受到那天那则恶汉欺寡妇消息的启发,把他灌得烂醉如泥,脱了和他躺一块,醒来就说自己听说他喝醉了,过来照顾他,被他强行拉上了床,咬定他欺负了自己,让他看着办。
她不信都这样了,他还能抵赖不负责。
白锦绣脱着自己的衣服,起先有点缩手缩脚,转念一想,才认识几天,自己连自画像都被他看过了,现在这点算什么。心一横,很快就脱得只剩少得可怜的最后一点遮羞内衣,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,躺在他的里侧。
她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,在他里头缩了一会儿,觉得有点不对劲,转头看他,知道了。
他还穿着衣服,整整齐齐。
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,开始替他脱。解了军服的扣,费了老大的气力,弄得快要出汗,才终于将他沉重的身体从仰卧推成了侧卧,终于将上衣从他的身上扒了下来。
他身上的皮肤很烫,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,就好像摸到了冬天的火炉壁。
上衣去了,还剩下面。
她伸手过去,替他解皮带,解开了,正费力地抽着,突然,聂载沉的眼睫动了两下,慢慢地睁开了眼睛。
白锦绣惊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