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到了晚期,天天要做化疗,我是看着周叔慢慢变成这样的,说实在的,他这种情况,死了...其实是种解脱。”
周惊寒走进电梯,忽然垂头意味不明的笑了声,“我外公当年也很痛苦,十年前,他也没熬过那个冬天。”
“我没见到我外公最后一面,他去世那天,我不知道求了周远山多久,他愣是没露过面,后来还是我哥帮忙,让司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送我回云安。可惜晚了一步,我到医院的时候,我外公的身体早就冷透了,连他留给我的那碗水饺都冻硬了。”
“我也跟你说句心里话。”周惊寒抬眸,浅色的瞳仁一片漠然,他淡淡道,“看见周远山这个样子,我心里其实挺痛快的。”
裴渊一愣,面色复杂,欲言又止的看着他,最终什么都没说,在他肩上拍了拍。
周惊寒回到别墅的时候,天早就黑了。
唱晚白天出去拿了个快递,里头装的是她翻译的那本英文小说,封面上还有作者的亲笔签名。
下午的时候,外头有人送了车厘子和草莓过来。
周惊寒到家的时候,唱晚正盖着毯子窝在沙发里看书,怀里还抱着一黑一白两只毛球,茶几上放着洗好的水果。
满室温馨,与医院的冰冷大相径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