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短短几分钟,居然敢问我这种问题,我们这种家族,身后牵扯了多少东西,你了解几分?真是天真愚蠢自以为是!”
“......”
唱晚忽然想起上次阑尾炎住院的时候,周惊寒半开玩笑的拿自己眼皮上的疤来安慰她,说当时他以为自己要瞎了,但是熬过去就好了。
可是熬过去的这段时间里,除了自己,谁能体会个中苦楚?
“我确实不了解,也不想了解。”她垂下头,声音低低的,“但是,这些东西真的比您的儿子还重要吗?比父子之情更重要吗?”
“您和他的关系到了如今这种不可调和的地步,难道您就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吗?”
“我的问题?”
周远山目光轻慢,“我把他从云安那个破地方带出来,供他出国留学,为他铺路,扫除障碍,没有我,他怎么可能有今天?!你说说看,我有什么问题?”
唱晚静静的看着他,两人思维方式天差地别,已经没有争论下去的必要。
“不要以为惊寒宠着你,你就把自己当个人物。”周远山冷冰冰扬了扬手中文件,“这份文件如果到了惊寒手里,会有什么后果,你想过吗?”
她无所谓地笑笑,“您告诉他也不要紧,我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。”
“而且,我没错,当年那件事情,我和我妈妈,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,您就算公诸于众也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