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不知道多久,其中一个摊贩老板拿了一大盒方糕和几串糖葫芦,走到唱晚面前,递给她,笑着道:
“小姑娘,大过年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?我快收摊了,剩下的这些反正也卖不出去,送你了。”
唱晚怔怔的看着他,那老板看上去憨厚老实,见她不吭声也没说什么,拿出手机,“你住哪?我帮你叫个车?”
她摇头,是真的不知道现在能去哪里。
两人正僵持着,老板急得抓耳挠腮,差点就要报警了,后来是林警官开着车带着林曼声找到了她,带她回林家住了一晚。
那段记忆就像一场大梦,唱晚记得,她临走前,瞥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车,天色太晚她看不清车牌号。
唱晚的视线不经意间滑过时,那辆车的车窗玻璃恰好徐徐上升,她只看见了一个朦胧虚幻的侧影。
恰如此刻的侧影。
车子即将驶过跨江大桥。
她在渔舟唱晚的尾声中轻轻问:“周惊寒,2018年的元宵,你有没有去那条街道?”
她没有说是哪条街道,但她知道周惊寒懂她的意思。
他侧过头,江面上折射过来最后一点灯火印在他的眼底,耀眼如盛夏时节洒下的炽烈阳光,落在深邃子夜的晚声中,心神俱舍。
“是我。”
“你没看错。”周惊寒声音中含着点莫名的意味,像是遗憾,“那天太赶了,来不及下车。”
“......”
这一刹那,她忽然觉得,2018年,似乎也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。
起码她和周惊寒,擦肩而过好几次。
***
周惊寒并没有带她去先前提过的那家酒楼,而是去了一家开在小巷子里的店。
他把车停在路旁,牵着她慢悠悠走过去。
唱晚好奇地往四周看了眼,“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?”
周惊寒垂眸看她,“周黎阳带我来的。”
“以前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,情绪很差,吃不下饭,后来周黎阳突然说要尝尝云安菜,他自己吃的少,认不出地道的,于是天天拉着我出去吃饭。”
说到这里周惊寒有些无奈,“他说要让我这个云安人替他验验货,那时候几乎吃遍了整个余同。”
“这家店大概是这座城市最正宗的了。”
唱晚眼中一涩,酸酸涨涨的滋味充斥心头。
别人只看到了周惊寒如今的意气风发,哪里知道他走到现在经历了什么。
当年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,一边牵挂着家里的外公,一边应付着周围人的恶意,她都不敢想象周惊寒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的地位。
“周黎阳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哥哥。”
周惊寒笑,“确实。”
唱晚停下脚步,周惊寒低头,“怎么了?冷?”
她摇头,看了眼被他包在掌心里的手,暖暖的。
她仰头呆呆的看着他,忽然用力地扑进他的怀里,贪婪地汲取他身上冷冽的气息。
周惊寒被她撞的心中一热,将她接了个满怀,怀里的人清瘦柔软的不可思议,发丝间缭绕着一股香暖的气息,扰人心神。
唱晚紧紧环住他的腰,指尖用力到发白,抱了一会,她抬头,踮起脚主动去吻他,温热柔软的唇瓣覆上去,舌尖试探着轻舔了一下。
周惊寒后脊一僵,触了电似的,连呼吸都乱了,他没料到她胆子居然这么大。
唱晚实在太笨拙,乱七八糟的亲了会周惊寒便忍不住反客为主,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怀里重重地吮咬。
他抵开她的齿关,强势的攻城略地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唱晚溃不成军,浑身发软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