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我爱你那么爱你?”
“有,一定有。”
“如果骗我,你会死在我手上。”
“我不会骗你任何事。”
“都说情侣不仅要忠诚,还要坦白。”
“嗯,这当然。”
“你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?”
“不记得了。四五个吧。”
“哼。混蛋。”
“哎?干嘛掐我?”
“你应该问,我之前谈过几个男朋友。”
“好吧,你谈过几个?”
“一个。”
“噢,这样。”
“我不是处女。”
“我也不是处男。”
“你不生气?”
“多大点儿事。”
“申川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我以后就想直接喊你名字。”
“行的。”
“申川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怎么那么好。”
“嘿,你怎么那么甜。”
“申川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要是哪里幼稚,你不许恼我。”
“不恼,何况你不幼稚。”
“申川。”
“嗯?”
“没事。我爱你。”
天刚亮,安蕾起身离床,套上申川一件灰色衬衫,穿着他的拖鞋,隔着一张书桌拉开窗帘。
她到现在才有闲情看这间屋子。
这是一室一厅的旧小区小房子,最靠后的一排,四楼顶楼。卧室窗外有两颗高大的松树,树的最高处几乎和窗户下沿平齐。
卧室朝阳,有简易衣架,和一张小木床,床边放着一副黑胶唱机,和一把民谣吉他。卧室门敞开着,可以看到客厅堆放的简单家具,冰箱和电视机。房间比想象中的整洁,床单没有发霉的异味,卫生间里的单人洗漱用品也摆放的整齐。
此处和她宿舍的感觉完全不同,和她青岛的家感觉也不同。
安蕾一向思想独立,不过她也没想过会早早出来和男友同居,更没想过能认识申川。
一个独居男人的巢穴,再多一副同样恒温的身体,就把烟火邀到了人间。
申川也醒了。
他上身精赤,光着脚挪过去,从背后温柔的搂住她的腰,睡眼惺忪,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。
安蕾合起眸子,反手勾着他的脸,痴缠的唇划过他的鼻梁。
“申川。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吧。”
“嗯,那我得换张大床。”
“不换也行,你睡地上。”
“嘿,这个暑假怎么安排?”
“我跟我妈说留在南京打工,不回去了。”
“那开学后还要向学校申请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准备留在南京了?”安蕾按耐不住喜悦,转过身去,双手勾住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