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笑了笑,眼底阴郁暗沉,没有半分笑意。

他漫不经心道:“你不懂。”

郁暖一把抱住他的窄腰,对他说道:“我错了,您不要怪我好不好?”

他身上有冰寒清寂的雪松味,使她的声线颤抖柔软起来。

皇帝道:“阿暖,你一直明白,朕却永不会责备你。”

“即便你当年拔剑自刎被救下,朕甚至不舍你委屈。”

郁暖听到那句“永不会怪你”,便眼眸泛了酸,她把脸埋进他怀里,很轻很轻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他闭眼,轻轻顺着郁暖的长发,低沉道:“那日你消失了,朕找遍了整个长安城,没有寻到你。”

秋日里的晚风凛冽而涩骨,他在高楼上独酌了一夜,告诉自己放弃找她,继续当个励精图治的帝王,把这个女人遗忘了,从此心中不再有她。

可是丢下酒樽,他又日复一日寻找她的踪迹,贱得叫他自己都难以置信。

郁暖的眼泪一点点流出来,在他的衣料上洇开,她也向他坦白:“陛下……我一直爱您,梦里也要遇见您的,可我也怕您。”

“我总是做一个噩梦,梦里您把我囚禁起来,我一辈子也不能看见外头的世界,我真的很害怕……”

就像那个和尚说的,一切都因缘起,郁暖不相信这些只是巧合。

他是致命的毒药,诱惑着她一点点慢慢舔舐,却分毫不敢痛饮入喉。

因为郁暖一直知道,陛下这个人,他的思维和想法都极度冷硬病态,不敢,也不能以常理度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