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,纱帐的颜色便愈是鲜红,郁暖从外看,便只能见到一个隐隐绰绰的倩影。

她有点好奇,刮风下雨怎么办,这些纱帘能挡雨嘛?

那个女人似乎看懂她的疑惑,悄悄朝着顶上呶呶嘴。

郁暖才发觉,仿佛上头的金橘色顶棚上有点细微的缝隙,应该还能放下来固定当车壁。

敞篷车吗?这么拉风的吗?

郁暖有些心不在焉,被女人按着跪下,其实也没什么所谓,只是这具身体的膝盖有些过于柔嫩,故而导致她跪一下就酸疼到受不了,却也只是捂着肚子,默默忍耐着。

而女人也旋即跪了下来,对着里头的女人叽叽咕咕语速飞快,郁暖至少听得出她很兴奋,这种兴奋源于对车内女人的尊敬。

她甚至赤着手足,手舞足蹈的亲吻着地面,表达自己的崇敬之情。

微风拂面,车角的四个铃铛轻轻响动,郁暖方抬起头,那个女人轻笑一声,缓缓用中原话道:“我看你像是中原人,又为何躺在草原的大树下?”

她的咬字有点生涩,却由于嗓音的糜丽娇媚,而带了点独属于女人的韵味。

郁暖顿了顿,选择实话实说:“回……贵人的话,我也不晓得。我醒来便在这儿了,许多事情都忘了。”

虽然喉咙仍旧疼着,但她却不敢慢待,于是勉力沙哑的说着话。

那女人顿了顿,仿佛在沉吟,却又醇厚笑起来:“你是本公主救的,这样说来,你往后就是我的婢女了。”

郁暖一脸懵逼,只是跪在地上不语。

莫名其妙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莫名其妙的地方,莫名其妙怀了孕,莫名其妙的被成为不知道什么人的莫名其妙的婢女。

她除了脑中一团乱,耳边嗡嗡乱响,只能被按头答应。

郁暖觉得,自己心态莫名变得很好啊,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接受了呢。

忽然觉得自己也很莫名其妙。

而且,本应该理智退缩的时候,她却意外的挺大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