歹给您开了门。”

病心挥了挥空了衣袖,取了头上发簪抛给他:“只有这个了。”

燕三君望着师兄弟们盆满钵满,心里好失落,咬着下嘴唇就要哭出来。

“昨日用来划天河的,用过一次,别嫌弃。”病心道。

燕三君喜极而泣:“嘤嘤嘤……”

有好奇的弟子便问:“太师尊什么来头?咱们衍雪宗修行虽强,确实也天底下响当当的穷。这头一回发这等洪!”

病心看了一眼裴九郎,心说果然剑修都是穷的,讪讪:“散仙,散仙。”

这热闹了好一番,才有人又说起前头内院弟子选拔打架之事。

裴九郎有些犹疑:“师父……”

“去罢。”病心喜欢他这样,求仁得仁,“我转转。等你四师爹与月德办完公事,近日也不忙,留几日也可。”

“那就失陪师父了。”裴九郎规规矩矩拱手,“我先去看看,晚些时候寻师父。”

“嗯。”病心温柔颔首。

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又簇拥着裴九郎走了。

病心孤零零地在雪地里立了一会儿,背着手远眺山川雪殿,徐步而行。

她以脚步丈量着昆仑的方寸,绕过一檐又一檐的墙垣。慢慢走过熟悉的每一处景致,回忆如水流涌入脑海。一桩桩、一件件,忽脚步便至清安药堂前头。

清安药堂,她还记上次在此处,与阿阴缠绵。

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,轻轻推开尘封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