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张。”几枚黑色的弹丸朝着黑衣人方向疾射而出,黑衣人没料到有些一着,微微一愣,迅速闪身避过,那几枚弹丸击在他身后粗大的柱子上,轰得一声炸开,一阵浓黑呛人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,笼住了黑衣人的视线。就在这空当,漫夭已经掠身飞奔而去,她并不擅长机关,这弹丸的威力也并非很强,当日不过是为了防止他日生变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,对付一般的人也许可以,时付天仇门门主,也不过是用来争取一点点时间罢了。所以,她要趁浓雾未散尽快离开此地,与其他人会合。虽有武功在身,但没有把握的仗,她不会去逞强,尤其是此刻,保护好手中的东西最重要。
这个匣子关系到无忧是否名正言顺!傅筹如今掌控了形式,玉玺对他虽然重要,但也不是缺之不可,反之,宗政无忧谋逆之名在外,这传国玉玺对他回江南至关重要!她急速飞身跃上屋顶,身后还处在迷雾中的黑衣人却是不慌不忙,哼笑了一声:“你逃不掉的!”
漫夭从屋顶来到后园,纵身一跃,落在马背,双腿一夹,马鞭急抽,”驾“的一声,那马便朝着西郊方向狂奔而去。
四周静谧,偏僻的小道上只有马蹄声印在夜里的激荡回响,道路两旁的密林技叶摇晃,她分明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冲天而起,直往她头顶盖了过来。她面色一凝,将匣子放进左衣袖,紧紧抓住缰绳,受伤的那只手紧握住剑柄,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。
天际乌云浓郁,月光躲在云层,似是不愿瞧见人间这即将面临的惨烈。地面狂风肆虐,刮起落叶飞卷于空,拂过她面颊,竟留下一道浅色的红痕。连落叶都可伤人,可见杀气之重。
漫夭凝神纵马狂奔,周围有数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,她耳廓一动,闭上眼睛,黑暗中,听觉更加灵敏。当那剑气从四面八方直指她周身大穴,她柠眉一拍马背,整个人凌空飞起,再借势附身,手中的剑往下横扫一周,剑气凛冽决然,带起数道血箭冲天,只听闷哼之声骤起,有利器当啷落地。她眉头都不皱一下,飞身往前重落于依旧奔跑的马背。猛抽一鞭,那马更是疾速狂斧。
十丈一波,就这么持续了百丈有余,她手中刻柄已被染得通红,面上却是苍白的吓人,指骨痛到麻木,她仍然紧握住半点也不肯松手。
当前方拐弯处一大片空地变得黑压压一片时,她急急勒紧缰绳,掉头去看,身后亦是如此。她被包围了!前无去路,后无退路。
“本门主说过,你逃不掉的!”那把撕裂的嗓音再度传来,她几乎预见了自己就要落于他人之手,成为制衡宗政无忧的棋子。她不要!如果真的逃不出去,她宁愿死了,也不要再做棋子!就在她决定以死相拼,看是否能冲出重围时,一侧的密林之中,传来一道堆浑的声音:“天仇门做事好生无耻,这么多的人围杀一个女子,说出去,也不怕有损门主的威名!“随着此人的开口,密林两侧忽然跃下十数人,落在漫夭的周困,将她护在中央。
漫夭微微一愣,抬头,见一稞参天大村之顶立着一名玄衣男子,那名男子面容本是清秀干净,但额头至鼻梁一道长长的褐色疤痕将他面目变得狰狞,让人一眼看上去,便多了几分煞气。
天仇门门主笑道:“本门主当是谁呢?原来是当年仗剑天涯但求一败的‘无相子”想不到你竟然做了无隐楼的楼主,甘愿臣服于宗政无忧!”
无相子,此人亦正亦邪,曾仗着身怀绝学,在江湖中无有对手,便。出狂言,仗剑天涯但求一败,轰动整个武林,许多武林高手不满于他的狂傲目中无人,前去挑战,结果非死即伤,从此他的名头更为响亮,但是四年前,不知何故,此人突然于江湖销声匿迹。
玄衣人纵身跃下,轻松落地,连衣摇都不曾惊起分毫,他轻笑道:“臣服于谁,是本座之事,但有一点,本座绝不会臣服于你这种男不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