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广众之下训孩子了,劈头盖脸地道:“你怎么看孩子的?!”

闻簌一口气堵得不上不下,心脏一抽一抽地痛。

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?

“不放心为什么不拴自己腰带上?”她站起身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看都没看眼里只有孩子的姑娘,自顾自地要走。

衣角被叶篱拉住:“你……”

“松、手。”闻簌理智渐失,说话一点温度都没有:“叶篱,你最好现在离我远点,别逼我当着孩子的面和你吵架。”

拽住衣角的手果然松了,恶声恶气地闻老师大步走开,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。

沈知漫给了方简一个眼神,赶紧跟上闻簌,终于在转个弯的几百米开外追上步速飞快的闻老师。

“你怎么回事?”好友捉住闻簌的胳膊,疑惑道。

余光却瞥见闻簌裤脚的鲜红。

“你腿怎么了?”沈知漫惊道。

“磕了一下。”闻簌云淡风轻地道,好似方才发脾气的不是她一般。

沈知漫暂时问不出来闻簌的心事,只得另找时机,眼下……处理伤口要紧。

二人回来之时,天色已晚,叶篱几次想开口,都被闻簌避开,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。

直到晚上,闻簌才一个人出来叫点啤酒坐在海边。

“我忽然想起来,你腿上有伤能喝酒吗?!”好友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。

“不管。”闻老师难得任性道。

“那你说人家叶篱不爱你了,是如何得出的结论?”沈知漫的思路终于回到正题,纳闷道。

闻簌不想把最近的事摊开说,有些事背地里付出不觉得什么,说出来就显得矫情了,可她还是希望叶篱能懂。

“她爱我还没有爱孩子多,她今天还凶我!”闻老师越想越生气,手中的酒又见了底,晃晃悠悠地去拿新的。

可却有人挡住了她的手,先一步将酒瓶拿走。

好友此时已不见踪影。

“你不能再喝了。”

洋洋盈耳的声音到闻老师这里却成了利刃,戳得闻簌五脏六腑都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