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而后往上一挑,只要稍一用力,顷刻就断了顾言屿的呼吸。
“嵇安,我难受……”
像是绷到极致的弦“铮”的一声断裂了,嵇安瞬间恍然,眼眸里的光微烁着,他颤颤着松开了手,顾言屿终于一口气喘了过来,神色痛苦偏头咳了又咳。
嵇安怔了怔,眼泪猝不及防的就砸了下来,他突然无措的埋到顾言屿的颈窝里,好久才哽咽着说:“顾言屿!我恨你!我真的恨你!”
顾言屿虚弱的咳了两声,随后又坦然的笑起来,他轻轻的哄着人,还能和嵇安开着玩笑,问道:“嵇安呐,舍不得杀了我,那就原谅我呗,好不好?”
嵇安没有吭声,只是肩膀在遏抑耸动着,顾言屿肩窝那,很快就温热的湿了一片。
隔天可想而知,两人都没能去公司。
几乎一整晚都没睡的嵇安一直在照顾顾言屿,他替他的受了伤的手腕和脖颈仔仔细细的擦了药油,还有后腰下的位置,也好好的处理了一番。
嵇安还喂他吃了消炎药和退烧药,然后待在那,片刻不离的守在他身边。
顾言屿醒来的时候,哪哪都不舒服,他一睁眼就看到旁边的嵇安,嵇安惶惶然的,眼底瞬间通红一片。
可把顾言屿心疼坏了,他爬起来想要哄人,嘴里还念叨着 :“宝贝儿…别哭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