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天?”
手机里的声音和身后的声音几乎重叠,让连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他保持着弓身趴在床上的姿势,一边忍不住夹腿收臀,一边在脑子里飞速转过各种各样的想法,惊慌地死死闭着眼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重病。
要不然怎么连屁眼都夹不住,老是流水,以后更严重会不会走在路上都会湿裤子,像失禁一样。
靠啊,那样的话他不如去死!他真的……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2'长褪 咾啊姨·制!作
对未知的恐慌让他后背都起鸡皮疙瘩了,一阵一阵地发凉。
但耳机里却传来了周镇飞降了一个度的声音。
“……谁在叫你?”
连天无意识用额头拱了拱枕头,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周镇飞一瞬间立刻严肃起来问道:“你旁边有人?”
他远远地在电话那头暗骂了声,小得让连天听不清楚。
“连天!说话!刚才谁在叫你?舍友还是谁?我不是让你锁门吗!你不会”
他顿了顿,气笑了。
“你不会就他妈坐宿舍中间撅屁股摸自己呢吧?”
他现在的语气跟刚在黏黏糊糊搞电话play的时候大相径庭,几乎可以说有点气急败坏。
连天本来就心里发慌,根本没心思管周镇飞。此时听他这么说,忍不住气道:“你干嘛管我!”
周镇飞以为他认了,语调都变了,恶狠狠道:“操!连天,找操也不是这么个找法!”
连天觉得他说话不中听,直接不顾他的声音直接挂了电话,将整个人都埋进枕头里,直接窝成了蚕宝宝。
他觉得自己四肢都没力气了,心里密密麻麻地敲着鼓点。
云旗刚才喊了他一声,但没任何回应,现在人还整个卷进被子里,看上去很不对劲。
他走到床下,拍了拍被子凸起的地方。
“这不闷吗?你”
他还没说完,就噤声了。
因为连天抬起的脸上挂着一点泪痕,鼻头和嘴巴也很红,原本挺帅的脸一下看上去可怜了起来。
“云旗……”
连天小声喊了句,声音包含着委屈,还吸了吸鼻子,带着直白的哭腔。
云旗从来没觉得自己名字这么好听。他嗓子都软了,柔声道:“怎么了,哭什么?”
他伸手擦了擦连天脸上的湿痕,忍不住舔舔唇,低声道:“……这么委屈。”
连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出来了,跟中了邪一样。
他不太好意思地用手背胡乱抹了抹脸,吸着鼻子不太讲理道:“……我不知道……你好烦,你别问这个!”
云旗的手被他拨开了,也不生气,转而用手掌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烦我?”
他捏了捏连天的耳朵,指腹稍微捻了捻。
“别哭。说说,怎么了?怎么委屈成这样?”
连天垂着眼睛盯着被子边的一个线头,整个人裹得圆滚滚地就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,还在掉眼泪。
他现在莫名觉得很无助,无助到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靠睡一觉规避不想考虑的事儿。
连天忽地发了脾气,扭头道:“你别看我了,也别问了。”
云旗其实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,往往没两句就在心里不耐烦了。但连天不一样,连天有法子让他心里痒痒的,怎么矫情都是一种享受。
他很耐心地用两根手指头插进被子的缝隙里,挠了挠连天的后脖颈。
“跟我闹什么脾气啊?”
他想都没想,评价道:“怪会撒娇的。”
连天瞪大了眼睛,“我才没撒娇!”
云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