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是非得要内裤。”

连天顺着他的视线也低头向下看，看到了薄肌覆盖的腰上明显的腹肌，以及靠近下腹的地方刮得干干净净的皮肤，隐约能看见一点青黑的毛茬。

连天立刻移开了目光。

周镇飞笑了一声，手从他身后绕过去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腕。

“这么心虚……所以是，云旗吗？”

连天无声地移回了目光。周镇飞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，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，低首在他耳边道：“有点过分了，连天。”

连天迟疑地问：“……什么过分？”

周镇飞理所当然道：“刚睡完我就给你别的好哥哥好弟弟打电话，是不是……对我太过分了。”

连天一阵别扭，“什么……好哥哥好弟弟，你瞎说什么啊。”

周镇飞：“不是吗？云旗不是捉奸咱们俩的吗？”

他的用词让连天反应很大。他赶紧纠正道：“捉什么奸？这是……是那种关系吗？”

周镇飞挑眉，靠得更近，声音仿佛带着电流。

“哪种关系？你觉得我们是哪种关系？”

他疑问式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没得到连天的回答，缓缓地一个一个列举道：“朋友？男朋友？炮友？还是……”

他别有意味地停顿了一下，“……你偶尔有感觉了就使用一下的按摩”

连天恼怒地捂住了周镇飞的嘴巴，阻止他说出最后一个字。

“闭嘴！”

周镇飞眼神没有什么变化，听话地闭上了嘴，安静地看着连天。

连天自己却低头想了很久，忽然自暴自弃地道：“……我也不知道什么关系，你想要它是什么关系就是吧。反正我……我占你便宜。”

话说到此处，周镇飞眼神隐晦地闪了闪。

连天没有察觉，自顾自道：“就按你觉得舒服的方式来，你要觉得不爽，咱们就一拍”

这下换周镇飞堵住了连天的嘴。但不同的是，他使用的不是手，而是自己的嘴巴。

连天还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嘴唇，周镇飞缠绵悱恻地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，然后稍微退开一点，轻声道：“不会的，我怎么会不爽，我开心死了。”

连天顿了一下，迟疑道：“你刚才不还……还不让我跟云旗打电话？”

周镇飞垂下眼皮。

“我当然不愿意你除了我还有其他人，但……你说了，这不就是你占我便宜的地方吗？”

他无声地笑了，“所以，好好补偿我。”

连天微微蹙眉思考他的话，但他已经趁着连天发呆的间隙低头去吻连天裸露的肩头，轻轻的吻声在耳边粘腻地响起。周镇飞侧过头去亲了一口连天的颈侧，说道：“不要有负担，成年人会为自己自愿做出的所有选择负责。你没有强迫我，也没有欺骗我，我们是自愿而平等的结合。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，可以是朋友，可以是炮友，可以是恋人，可以是……你觉得舒服的任何关系。我不在乎你怎样定义它，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用同一种态度对待你。”

带着洗澡水温度的手抚摸上脊背。

“云旗这个人，从小到大人生都非常顺遂，没经历过什么挫折。所以他有的时候会天真得要命，说黑就是黑，说白就是白，一点都变通不了。如果他闹你，或者一时冲动对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，不用太在意。如果他不够成熟到做你的伴侣，那么适时放弃对所有人都是一个好的选择。”

他低头抓着连天的手在他的手臂上吻了一下。

“不需要想太多，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连天过了几天才回学校。

他回学校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宿舍，而是先去见了刘裕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