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天抓着他的领子，“滚出去！”

周镇飞比连天高出一截，但这么狼狈地被人抓着领子按在墙上，他却丝毫不反抗。

他只是慢慢收敛起了笑容，凝视着连天。

“你知道吗？我有点后悔。”

他忽然开口。

“因为现在好像有点晚了。我本来应该在最开始觉得喜欢你的时候、或者第一次发现你身边有别人的时候、或者你刚刚跟那个小孩分手的时候，赶紧追你。如果是那样，”

他隐晦地看了一眼云旗，又垂眸道：“今天有机会跟你闹脾气的人就是我。而我，绝对不会让你想要跟我再分手。”

云旗沉默良久，才在这时插嘴道：“……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！”

周镇飞瞥了他一眼，双手握住了连天的手腕。

“没什么意思。我只是说，我会比任何人都懂得怎么讨好你。”

“无论是心理，还是生理。”

他低头缓缓在连天手腕内侧落下一吻。下一秒，云旗就冲上来一把拽走了连天的手腕，暴怒的狮子一样盯着周镇飞。

“你干什么！”

周镇飞却连看都没看他。

他专注地盯着连天，在他震惊的眼神中缓缓跪了下去，身板挺拔，姿势标准，近乎虔诚地仰头看着连天。

声音喑哑得发虚。

“你讨厌我吗？你可以在我身上发泄，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，也可以肆无忌惮地侮辱我，当着别人的面也可以。”

他挺起身躯，脸颊靠连天的胸膛更近。

“我愿意你这么对我，让我感觉到我是你的东西。”

连天下意识想要退后一步，云旗却早已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
“你你干嘛这样？”

周镇飞抱住了连天的腰不让他后退，歪头凉凉地看了云旗一眼。

“哪样？”

云旗崩溃道：“这样……贬低自己！”

周镇飞笑了一声，收紧手臂抱住了连天，脸颊贴在连天的胸前。

“他喜欢，他会喜欢的。”

他仰头看着连天，“对吗？主人，你喜欢下贱的狗，对吗？”

他用尽了手段，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。

连天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，但周镇飞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。

“我可以做任何主人喜欢的事情，可以让主人打骂，可以随时听主人的命令发情，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是主人的贱狗。”

他轻轻道：“我没有自我，我只有主人。”

连天想要掰开周镇飞的胳膊，“你先别……”

周镇飞道：“就算这样，主人也不愿意把我当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来玩吗？”

连天动作顿住了。周镇飞很了解他的弱点在哪里，只要对方示弱，他就难以板起脸来。更何况周镇飞把话说得这么卑微，他感觉他连说个“不”字都挺罪恶的。

云旗却逐渐沉默下来，忽地转头盯住连天，嘴里问道：“……你真的喜欢这种？”

连天慌张地扭头去看云旗，腰上还挂着周镇飞的胳膊。

“呃……我……”

云旗面无表情，站在原地。

“你喜欢这种。是我还做得不够吗？”

他刚好一点的眼睛又开始泛红，身影高大而落寞。

连天又有些不忍。

他喊了声：“云旗……”

周镇飞就问道：“他也是主人的狗吗？”

连天又焦头烂额地回答周镇飞：“不”

周镇飞咄咄逼人：“不是吗？可是我看主人也挺喜欢他的，对我笑的时候也会对他笑，安慰我的时候也想安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