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天踢了他一脚，“……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！那女生不久前才跟我打听过你，说她一朋友看上你了。我当时那顿说啊，说得头头是道的。结果今天”

云旗眉头皱了起来，打断道：“谁？什么时候？”

连天的话卡住了，问：“干嘛？”

云旗搂住了他的腰，头搁在他的肚子上。

“你怎么不跟我说呢？”

连天理所当然道：“人家也没跟我说是谁啊，我咋跟你说。”

云旗道：“……我不是说这个。啧，算了，还有你之前给我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，以后再有你就别收，直接给我打电话，让我跟他说。”

连天看他这么一副认真的样子，忍不住勾起嘴角，掐了掐他的脸。

“哎呦喂，这么自信？你是天仙吗？那么多人都稀罕你啊？”

云旗顺着道：“你是天仙。”

连天煞有介事地摇摇头，“我可不是。”

云旗抱住他的腰，让他坐到自己腿上，靠着他的肩膀。

“我不是天仙，没人喜欢我。只有天哥喜欢我，我离不开天哥。”

晚上的时候，云旗要主持的那场小比赛正式开始。连天自己出去吃饭，刚坐在食堂里吃了没几口，手机就开始一个劲儿不停地响。

他看了一眼，就看见屏幕上不断弹出新的微信消息。

孙牧：“天哥，在吗？”

孙牧：“我想通了。”

孙牧：“我想跟你聊聊，你会接我电话吗？”

孙牧：“求你了，天哥。”

连天咽下了嘴里的饭，拿起手机看了两眼。

自从那晚之后，孙牧再给他发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，他都很少搭理，渐渐地孙牧也就不经常联系他了，似乎知道联系了他也不会理。

今天之前，他已经很久都没收到过来自孙牧的消息了。

他说他想通了。连天觉得，孙牧其实也不坏，他们要是能好聚好散也不错。因此他问了一句：“想聊什么？”

刚发出去一秒钟，对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
连天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电话。

“喂？”

电话对面传来了孙牧的声音。连天有段时间没听了，甚至都觉得有点陌生。

“天哥。”

连天“嗯”了一声，问道：“吃饭了吗？”

他这么一问，孙牧就笑了出来，“还没有。”

连天问道：“这么晚还没吃饭?”

孙牧道：“嗯，有点忙。”

连天：“忙什么呢？”

孙牧：“忙着收拾行李。”

连天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，张了张口还是问道：“收拾行李？”

“嗯，最近状态不好。我打算先过去学校附近租好房子，打点一下，然后旅旅游，换换心情。”

孙牧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，像是思考了很久，终于长大了一点，学会了接受现实。

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已经释然了，只是最后跟连天这个还算熟的哥哥打个招呼而已。

连天其实想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。但现在这么轻易就成功了，他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如释重负。

“嗯，挺好的。”

他随口应和了一句。

孙牧不仅声音让他觉得陌生，连语气也让他觉得陌生。他很久没听到过孙牧用这种平静客气的语气跟他说话了，他一向都爱撒娇又十分霸道，最喜欢扑进连天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亲个没完，连天烦了他就念叨着“我年纪还小哥哥让让我”，然后继续用看起来年纪一点也不小的方式亲得难舍难分。

时至今日，连天忽然回忆起了这些以往的细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