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繁笑着点头,“周繁。”
陈丽华强烈觉得这事有谱,“这样你们俩也见面了,就没我这个媒人的事情,我还得回家做饭,你们自己好好聊聊,现在都鼓励自由恋爱。”
她一口水都没喝,站起来就先走了。
一时间,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个。
程其右这次也是被家里逼着来的,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,也从来没想过要去跟谁组建一个家庭,甚至有自己的孩子,但他母亲已经答应陈姨,他也收拾干净妥当的早到,这是最基本的礼仪。
“我今年二十八岁,没谈过恋爱,不太知道怎么聊天。”他说着这话眉头还轻微皱了皱,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平时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才会这样。
“我也没有,我今年二十岁,来市里医院学习的。”
程其右嗯了一声,包厢里又是鸦雀无声。
周繁也没说话,只是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茶,还有些意外,他点的是上好的大红袍,虽然她没喝过,但味道应该是怎么样的,她大概稍微了解一些。
程其右观察到她的小动作,“你喝出来了?”
周繁点头。
两个人倒是因为茶聊了半天。
一直到八点钟,俩人才分开。
程其右把人送到家属院的宿舍,看着人上去,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回家,他明天就要去医院是上班。
晚上一到家,程其右就接到了来自首都的电话。
“妈,这么晚还没睡?”他坐下来伸手看了看时间。
程母叫谢雅慧,听到儿子的问话直奔主题,“你今天不是去相亲,怎么样?”
程其右像是思索一件很严肃的事情,“我觉得她应该没看上我。”
谢雅慧也没抱什么希望,儿子跟他爹很像,对专业上的事情说起来那是没完,但谈恋爱怎么学就是没天赋。
“不过,她没看上你,你看上她了?”
程其右想了一会才确定下来,十分笃定的回答,“是的。”
谢雅慧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里的电话,以为对面的不是她儿子,“好,我先给你陈姨打个电话。”她说完就给挂掉了,不过陈丽华家没有电话,还是等到明天再说。
程其右挂完电话就去研究病例。
周繁回去倒是没什么感受,她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很礼貌且博学的人,洗漱完之后躺下休息,她明天开始就是值晚班。
周洪山晚上抱着孙女在外面趁着黑跟乡亲们唠嗑,手里拿着蒲扇赶蚊子,但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,他最近也没着凉啊。
夏天天上全是星星,周温躺在垫子上,就这么安静地看着,她能感受到自己近期的心态都有了变化,爷爷不屈不挠,奶奶强势干练,父亲沉默能干,小叔聪明机警,母亲善良温暖,就连周源都像个小太阳一样。
这辈子是上天来弥补她的吗?
田耽刚刚在家里洗完澡穿上衣服出来,“你就这么看孩子的,让她自己躺在垫子上玩?”说完她就心疼的抱起来周温。
周洪山手里还拿着扇子,“我这不是给她赶着蚊子的吗?”
田耽哼了一声,“你赶蚊子?我回家要是看到她身上有一个包,你今天就可以睡在堂屋里了。”她说完转身就走。
在旁边的大爷大娘小媳妇们也都乐了起来,河山沟的人都知道,周洪山听媳妇的,不过他们丝毫没看不起人,周家能到现在,跟田耽可脱不了关系,就说人家田耽能生出来这么好的孩子。
第二天西瓜地里,周洪山扯上管子开始浇地,浇地这个活需要的时间久,不能匆匆一过就成,要把地浇透,这样西瓜才能长的好。
周场跟向阳负责抽水机的部分。
赵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