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,冷着脸拖着脚链往卧室走。
他躺到床上,拿背对着柏珩,一副抗拒的姿态,没多久柏珩就从背后搂住他,像是讨好一般地啄他的后颈肉,闷声闷气道,“贺聆,以后我会让你见叔叔阿姨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
贺聆躲避着柏珩的接触,猛然翻过身,推了柏珩一把,怒道,“那是我爸妈不是你爸妈,你当然不在乎。”
柏珩抿了抿唇,如果他真那么不在乎,贺聆上个月就该进失踪人口名单里了,他没有辩解,不顾贺聆的挣扎将贺聆锁在了怀里,贺聆气狠了,不顾后果一口咬住了柏珩的肩头,柏珩疼得直皱眉,但没有躲,也没舍得对贺聆下手,而是任贺聆出气。
贺聆咬得牙根发酸才气喘吁吁地松开,柏珩肩膀的衣服湿了一小块,他后知后觉自己又露出了利爪,深深呼吸几次,伸手拨开布料,见到深得隐隐出血的牙印,沉声问,“为什么不躲?”
柏珩委屈地眨了眨眼,“不想你生气。”
贺聆心想柏珩惹他生气的事情还少吗,单单是软禁他这一条就够他气上一辈子的了,但眼下他不想跟柏珩起冲突,涩声道,“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......”
说到最后一个字,感觉都已经有泣音了,贺聆吸了吸鼻子,“算了,你不会理解的,睡觉吧。”
柏珩欲言又止,最终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更加抱紧了贺聆。
两日后,柏珩有事外出,他最近忙毕业的事情,出门比之前频繁了些,贺聆并不怎么在意,一觉睡到晌午才起床,吃了午饭,在卧室里看了会电影,起身去客厅倒水。
他现在已经不放希望在自己解开脚铐这件事上,前几次柏珩出门,他还会装作在屋子里兜圈找出去的途径,几次下来也就完全灰心,在防着他逃跑这件事上,柏珩可谓是心思缜密。
贺聆在屋里晃荡了会,实在觉得无聊至今,正想考虑是不是回去睡个午觉,余光一闪,见到了书桌上让他热血沸腾的东西他的手机。
贺聆的脑袋几乎是一瞬间就炸开了。
链子并不能够到书桌,但如果想要把桌子上的东西扫下来却并非没有办法。
他呼吸急促,像是见到了即将到来的自由,快速地往前走了几步,因为太过激动,手抖得厉害,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一些。
可等他被脚链限制住行动时,腿上的拉扯感也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拉回。
上次柏珩为了试探他,特地将钥匙放在了床头柜上,而这一次,虽然手机是放在他够不到的书桌上,但会不会也是柏珩有意为之呢?
柏珩现在是不是正在监视着他的行动,贺聆浑身一麻,动也不敢动了。
只要他赌一把,拿到手机联系到外界他就能离开这里,可是如果他赌错了呢?
柏珩好不容易才对他重拾几分信任,如果这次是柏珩的试探,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天之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