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忽然有人戳了戳他,管事再次哆嗦一下,看着是那个俊美少年。
俊美少年视线看着室内,声音轻轻:“你有没有闻到香味?”
香味?管事愣了下,脑子有些嗡嗡,腰里挂着香包,厅内熏香,院落里种着香木,就连他这个管事身上的衣服也是熏过的,香味无处不在。
闻不到香味才奇怪吧?
“什么香?”管事结结巴巴问。
上官月视线看着地上那朵荷花苞,说:“是梦里闻到过的香。”
与此同时,厅内有尖锐的女声喊。
“这不是我的,是东阳侯府那个新少夫人给我的。”
……
……
“少夫人,这张字写得好。”
春月端详着桌案上的字,除了写得好,也写得快。
曾经每次只写一两行,几天写不完一张的纸,此时半天不到就写满了。
春月看着庄篱,提议:“少夫人要不要抄经,送给夫人?”
东阳侯夫人送了皇后生辰宴的赏赐,虽然并没有给庄篱只言片语,也依旧不让去问安,但春月觉得婆媳之间的关系可以缓和一下了。
庄篱摇头:“我的东西,还是别给夫人送了。”
是说自己写的字不好?春月刚要说礼轻情意重,外边脚步匆匆。
“少夫人。”春红冲进来,“不好了,夫人让少夫人过去。”
这话说得没规矩,春月忙喝一声春红。
春红顾不得纠正自己的不规矩,急急说:“定安伯夫人来了”
春月心里咯登一下,定安伯夫人?来做什么?
第四十章 责问
庄篱走近门口,听的内里有女声哭,夹杂着陌生妇人的喝斥,东阳侯夫人的劝慰。
“你还哭,你哭什么!留点眼泪等抄家灭族的时候再哭吧!”
“唉,伯夫人别这样说,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,锦娘还小”
红杏在门口看到庄篱,神情复杂,高声喊“少夫人来了。”
内里的哭声呵斥声微顿。
庄篱走了进去,先看到跪在东阳侯夫人膝前掩面哭的陆锦,另一边坐着一个穿着石青色衣裙四十多岁的妇人,簪着金玉珠宝,但脸长嘴沉,眼神不善。
不待东阳侯夫人介绍,看到庄篱走进来,她喝道:“没错,锦娘还是个孩子,她不懂事,你这个嫁了人的,被尊称一声嫂嫂的,怎么能乱送东西?”
视线狠狠看着庄篱。
红杏忙将帘子垂下,自己也站了出去,屋子里本就不多的人也更将头垂低。
东阳侯夫人神情几分尴尬,看向庄篱眼中带着几分恼火,伸手指着桌案,喝道:“这是你给阿锦的东西?”
春月悄悄抬头,看到桌案上摆着一个盒子,盒子里扔着一支,荷花苞。
荷花苞!
这,就算不值钱,定安伯夫人也不至于大动肝火兴师问罪来吧?
以此为由头来发作?
耳边是庄篱的应声:“是。”
定安伯夫人冷笑一声:“什么乡村野外的胡精妖怪都往府里带?你可知道引来多大的祸患!”又骂陆锦,“你还哭,我还想哭呢。”
说着落泪哭起来。
“我可怜的儿,几乎要被李大将军家打死。”
陆锦哀哀滑倒在地“伯母,都是我的错,我该死。”
室内再次嘈杂。
“别哭了!”
有声音说,陆锦和定安伯夫人觉得耳膜被撞了下,下意识的停下哭。
东阳侯夫人张着口,有些怔怔,她是要劝,但还没发出声音呢,这是……
她不由看向庄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