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“看这样,是非你不可了。”趁着小字上厕所,老赵悄悄跟陆擎森说:“你怎么个意思啊?”
陆擎森看着杯子里的酒,不说话。
他感动吗?当然感动。
又不是铁石心肠,看到曾经那么骄纵的人肯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改变,他还要怎么着?
是呀,你还要怎么着?他问自己。
小字为你做得不够多吗?不如一张创口贴吗?不如一碗面吗?
你想要的那些,曾经希望小字能给你的那些,现在他都做到了,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?
他把杯子里的酒喝掉,站起来:“我出去抽一根。”
“你嫂子不在这儿,就这抽吧,外面死冷的。”
“没事,透透气。”
陆擎森捏着烟盒,绕过已经收起了桌椅的户外餐位,来到店后那个他跟容印之第一次相遇的地方。
那个时候,容印之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找他搭讪的?那战战兢兢的模样,哪里有陈自明口中任性先生的影子?
老实说,陆擎森对于是否“任性”这个标准,跟其他人大概不太一样。
无论在哪个家里,他一直都是长子,有很多弟妹的兄长。
从小就习惯了去照顾父母无法顾及也没空顾及的年幼家人、习惯了当一个跟年龄不符的年轻家长、习惯了回应别人各种各样的要求。
习惯了把自己的愿望默默地吞回肚子里,然后消磨,然后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