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她是否会泄露这些东西,没有人会在意。
毕竟等事情尘埃落定以后,她如何去大肆宣扬,旁人也只会夸赞太子足智多谋,兵不血刃。
忽明娜好像笑了一下,低下了头。
惊鸿一瞥之间,离桑好像看见了她眼眸中的水光。
“故技重施,你就不担心侯爷看破吗?”
离桑语气很淡,“那又如何,我想做什么,他拦不住。”
忽明娜这回是真笑了,肩头止不住的耸动。
“你如今啊,真是越发嚣张了。”
她抬起头来,笑得眼角带泪,“我瞧着,倒是越看越喜欢。”
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”离桑握着手帕去擦她眼角的泪,眉头止不住的皱了起来。
“有什么事,要跟我说。”
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总觉得忽明娜有什么事没告诉她。
忽明娜摆了摆手,“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她语气一顿,“其实我挺愿意跟着你的,但要是回大漠去,也不错。”
她笑着看向离桑,“都听你的。”
这个笑如以往一般明媚,让离桑不由觉得,自己方才许是多虑了。
再者说来,孕期的女子本来情绪就容易波动,倒也并不奇怪。
很快,他们就到了国医府。
离桑让李兰亭给忽明娜安排了个清幽的院子,找了几个懂医理的嬷嬷随侍,又将考核中选拔出来的优秀女学子安排了两个过去跟着她,这才去了茶室。
到茶室的时候,公主已经等在了里面。
离桑到的时候,见她正站在窗口远眺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“澜儿,等久了吧。”
离桑开口,那边的公主这才回神,笑着摇头。
“离姐姐,你来了。”
她快步上前来,拉着离桑入座。
“我跟父皇说了,以后公主府就建在你的一品夫人府边上,我们做邻居,今后能常走动。”
离桑闻言,微微一抬眉。
“公主殿下这是有心仪的郎君了?”
按照大盛律例,公主府需要在选定驸马后,再选址建立。
秦澜唇角弯起笑意,“方才来的路上,我惊了马,若非一位白衣公子相救,恐怕要躺着进国医府了。”
离桑狐疑的挑眉,“白衣公子?”
对着个素未谋面的白衣公子顷刻间就有了防备,“澜儿可否细说?”
秦澜微愣一下,“你不在京中的这段时日,我……”
“查到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东西。”
她神色有些迟疑,“此事我不知道能不能与你说,但因为触及了这些事,我近来总遇见一些或大或小的意外。”
“今日惊马,便算其中一桩。”
说到这里,她又弯唇笑起来,“救我之人一副外地口音,风尘仆仆,像是才至京城,想来与这些事并无干系。”
“此人相貌俊美,温润如玉,很适合做我的驸马。”
离桑:“……”
啊?方才那么沉重的氛围,话头一转就说起她挑的驸马来了?
“方才我已经问过了,他并无婚配,晚些回去我便去找父皇下旨。”
秦澜撑着脸,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住。
离桑摇头,“不急,待什么时候离姐姐见上一面,替你把把关。”
她看向秦澜,“这些可容后再说,你方才说,你查到一些了不得的事,是什么?”
秦澜面上的笑意收敛下去,张了张嘴看向离桑。
离桑继续道,“你不必特意转移话题,你遇上这样的事,我自然是要问清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