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是很需要呢。

敲定了这事之后，离桑便起身离开了书房。

陆延骁目送她离去，抬起手想要挽留，最终还是放下了。

他知道，自己留不住她的。

离桑回到扶风院的时候，陆子语打着哈欠，坐在回廊下等她。

昏黄的油灯下，小丫头揉着眼睛看着院门处，边上的红霞几度劝她早些休息，她也全然听不见进去。

直到看见离桑回来，玉雪可爱的小脸上绽放出笑意，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朝着离桑跑去。

“娘亲，你回来了！”

离桑接住扑过来的小姑娘，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
“怎么这么晚还没睡？”

红霞跟过来，有些无奈的开口解释道，“回夫人的话，小姐说想等着您回来，跟您一起睡。”

离桑看向黏着自己不撒手的陆子语，她正好仰头看过来，满脸的期待，一双大眼睛仿佛藏着星星，一闪一闪的看她。

“娘亲娘亲，子语今晚想跟你睡！”

“子语好想你啊，子语有好多好玩的事情要跟你说！”

离桑笑着轻轻点头，“好，今晚跟娘亲睡。”

陆子语这才开心了，牵着离桑的手摇摇晃晃，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很快，离桑便换上寝衣，带着陆子语一起回了卧房。

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起这段时间在国医府的趣事，离桑时不时点点头。

很快，躺在榻上的小丫头又转过来，在夜色里睁着一双大眼问起她在关中的事。

“娘亲，兰亭姑姑说你去救人的，对吗。”

离桑侧头看向她，轻轻嗯了一声。

陆子语又问，“去了好久好久，娘亲救了很多人吗？”

离桑想了想，“很多，大概几万人吧。”

玉川有六万多人，其他四五个郡县也相差不多，她这个数字已经算是十分保守了。

陆子语小小的倒吸了一口，“好厉害啊娘亲！”

她往离桑的怀里拱了拱，抱着离桑的手臂，“可是走得太久了，子语好想你……”

“娘亲以后还会离开这么久吗？”

她一双大眼在昏暗的夜色里明晃晃的，离桑看到了不舍与纠结。

离桑看向她，回答得很认真，并没有哄骗小丫头的意思。

“如果再遇见这样的事，娘亲会去的。”

陆子语沉默了一会儿，点了点头。

“子语不想离开娘亲，但救人是正确的事。”

“那子语就努力学习医术，快点长大，以后跟着娘亲一起去！”

“这样就两全其美了，好不好呀娘亲？”

离桑唇角带着一丝笑意，“好。”

若是换了两年前的陆子语，不会觉得救人是正确的事，她只会觉得，别人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。

离桑很清楚的看见，当初那个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小丫头，一点一点的在改变。

“娘亲，京城外面是什么样的呀。”

“说不好，外面很大很宽，也很远，要走很久的路。”

“外面有糯米甜糕吗，有炸小酥肉吗……”

“有的，娘亲路过很多地方，有数不清的吃食，跟糯米甜糕和小酥肉各有所长。”

“真好，子语也想出去看看……”

小丫头依偎着离桑，声音慢慢弱下去。

离桑声音很轻，陆子语问什么，她就答什么。

“好，那子语长大了，就出去看看。”

很快，小姑娘就睡了过去，离桑揽着她，也闭眼睡了过去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第二日一早，陆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