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黑暗中看过来的眼神,却仍依旧透着一丝凶狠。

相距两米之外的地方,摆着桌椅。

离桑和郭跃分别落座,青竹唐宣一左一右守在两侧。

郭跃冷冷看着那几个南疆人,寒声质问,“说,是谁派你们来的!”

那南疆首领冷哼一声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

“哼,要杀要剐随你们便。”

“想从老子嘴里撬出话来,做梦!”

另一个南疆人大笑,“你们最好早点把我们放了,不然疫病爆发到了后期,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!”

离桑轻笑了一声,神色平静。

“你们的药剂我已经研究透彻,它虽能短暂压制疫病,却会让患者陷入无尽痛苦,最终沦为你们的傀儡。”

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掌控玉川?简直是痴心妄想。”

那苗疆人一愣,有些惊讶于自家主子的阴谋竟然就这么败露于此了。

很快他就反应过来,啐了一口,“放屁,就凭你也想破解我南疆神药的秘密?”

啪的一声,唐宣手里的鞭子就抽在了那人的身上,带出一道血痕。

“放肆,敢对国医大人不敬,我看你是找死!”

那开口的南疆人恶狠狠的瞪了唐宣一眼,唐宣冷笑。

“我告诉你,国医大人已经研制出了彻底治疗疫病的药物,你们那劳什子神药算什么东西?”

“玉川县的疫病很快就要结束了,若你们现在坦白,或许还能从轻发落。”

那几人听了,都是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
“不可能,绝不可能!”

“巫医大人造就的疫毒是无解的,怎么可能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另一人立刻瞪了他一瞬间,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即刻噤声。

可为时已晚,离桑几人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。

离桑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那几个南疆人,声音冷冽得如同寒冬的霜雪。

“巫医大人?”

“看来这场疫病的确是你们策划的。”

南疆首领面色铁青,额头上青筋暴起,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,但仍心存侥幸,咬牙切齿道。

“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!”

另外几人也七嘴八舌的道,“就是,你们有什么证据!”

郭跃砰的一声拍在桌上,怒指着边上记录的录事,“你们当我衙门的录事是拿来看的吗?”

那南疆首领冷笑,“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通乱写?”

“不管你们写成什么样子,我都不会签字画押的!”

这是完全不打算要脸了,唐宣气得面色发黑,冷笑出声。

“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?”

“你现在是我玉川县衙的阶下囚,性命都在我们手里捏着呢,怎么敢如此嚣张!”

那为首的南疆人心中一惊,强撑着不显露恐惧。

“南诏与大盛交好多年,难道你们想挑起战争吗?”

“我可是南疆巫医的传人,你敢动我……”

离桑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嘲讽,“呵,南诏与大盛交好?”

“你们在我大盛土地上如此肆意妄为,害死我玉川无数百姓,哪儿来的脸面拿邦交友好来威胁人?”

郭跃目光如刀,狠狠瞪着南疆首领。

“本官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在我大盛,自有我大盛的规矩!”

“如今铁证如山,你若再不交代,休怪本官动用大刑,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
却不想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,竟都咬紧牙关闭口不言。

郭跃眯了眯眼,正要动作,却见离桑抬手制止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