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修行,习武是修行,挑水劈柴也是修行。”
离桑便不再多问,与她一去了婉仪殿。
进了婉仪殿内,秦澜一边走一边吩咐宫女准备好吃食与热茶,她则牵着离桑进了主殿,去见静妃。
一踏入主殿,暖烘烘的气息裹挟着袅袅沉水香扑面而来,顷刻间让离桑有了几分回暖的感觉。
静妃身着一袭月白蹙金绣裳,唇角噙着恬淡的笑意,朝离桑微微颔首。
离桑福身行礼,“臣妇离桑见过静妃娘娘。”
静妃摆手免了她的礼,自上而下细细的打量她。
那目光倒是不带什么恶意,只是单纯的好奇,所以离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。
她瞧见自家闺女还搀扶着离桑,便挥了挥手让人赐座。
瞧着除了相貌出众些,似乎没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,她有些不明白,澜儿到底为何如此看重此人。
“今日之事,还要多谢公主殿下。”
秦澜在她身边坐下,摇了摇头。
“离姐姐与我客气什么?”
很快,方才秦澜让人备的吃食与热茶都送了上来。
秦澜给她端来一盏热茶,“离姐姐,你先吃点东西。”
离桑接过茶盏,喝上一口之后,整个人都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。
她的神色很淡,可静妃也未曾错过她那一声轻微的喟叹。
“说起来,本宫实在好奇,离夫人是什么地方惹了太后不高兴,要如此磋磨于你。”
天寒地冻的跪上两个时辰,若是不回去好好调养,恐怕是要落下病根的。
太后在宫中素来低调,整日居于启祥宫礼佛,为何会突然对一个毫无关联的国医上了心。
离桑捧着热茶,垂着眼眉道,“想来定是臣妇有什么错处,这才惹得太后不满。”
她随口应付了一句,便转移话题。
“公主殿下说您身子不适,不知娘娘是哪里不舒服?”
静妃摆了摆手,“无碍,你不必着急,先歇会儿吧。”
她这一身毛病已经许多年了,长期吃药调理,好不到哪里去,也坏不到哪里去,早已经习惯了,也不抱什么期望。
倒是离桑,苍白的脸色这会儿才开始隐隐有几分好转,看着比她更需要大夫。
离桑垂眸道谢,“多谢静妃娘娘关心,臣妇无碍。”
“青竹。”
她抬手一挥,青竹便提着诊疗箱过来了。
离桑取出脉枕放在桌边,“娘娘,请。”
静妃倒也不多言,撩起衣袖,将手腕递过去。
离桑把脉片刻,眉头微微下压。
待得切过两只手的脉搏后,离桑将脉枕缓缓收起,目光落在静妃略显苍白的手腕上,沉吟道:
“娘娘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您这身子并非一日所致。”
“常年心血亏虚,又兼肝郁气滞,致使体内阴阳失衡,才会时常感到头疼心悸。”
“加之冬日天寒,气血愈发不畅,病症便愈发明显了。”
静妃微微颔首,倒是有些本事,头一回便切出了她的脉象。
“离夫人所言极是。”
“这些年,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这么说,开的方子吃了不少,可总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秦澜在一旁听得心急,忙拉着离桑的手问道:“离姐姐,可有什么别的办法?”
母妃被这病痛折磨,她看着实在心疼。
离桑思索片刻,目光落在案几上袅袅升起的沉水香上:“娘娘,平日里这殿中燃的可一直是沉水香?”
静妃微怔,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“这沉水香安神助眠,本宫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