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侯府的大小事务都离不开离桑,田产铺子也好,府中事务与陆子安的教育也好。
甚至包括自己不满的,她那一重又一重的身份,明里暗里都给自己带来了许多好处。
哪怕再不愿意,他不得不承认,现在的侯府不能没有离桑。
陆延骁气得咬牙切齿,颤抖着抬手指了离桑几次,才勉强憋出几句话来。
“你以为你不管,本侯就没有办法了吗?”
“本侯自己去找雪儿,与她解释清楚那些误会。”
“她曾如此爱慕本侯,绝不会像你说的那般无情!”
说罢,转身要走,却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。
是边上的秦澜被他逗笑了,没办法,一点都忍不住。
她活这么大,从来没见过这么自信的男人。
陆延骁怒不可遏的回头,阴沉着脸怒骂。
“放肆!你是何人,胆敢笑话本侯!”
他奈何不了离桑,还奈何不了这个黄毛丫头吗?
可陆侯忘了,离桑的身边,就没有什么身份简单的。
这黄毛丫头,他还真就奈何不得。
只见秦澜一挑眉头,清脆的声音开口带几分冷肃。
“我乃灵犀公主秦澜,陆侯有何见教?”
陆延骁错愕不已,细看了秦澜两眼,见她果然与皇帝面容有几分相似,面色霎时如同调色盘一般精彩纷呈。
他目光投向离桑,愤怒中带几分质疑。
公主在她院中,她为何不早说?
这下子真是丢脸丢到皇家去了!
他拱手朝秦澜行了一礼,“末将见过公主殿下。”
“金吾卫还有事,便不叨扰公主雅兴了,末将这就告辞。”
说罢,不敢再有丝毫停留,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待得他走远,秦澜才转向离桑,满眼都是敬佩之色。
“离姐姐,你好厉害!”
“逻辑分明条理清晰,连陆侯这般不讲理的人,都没有还嘴的余地!”
离桑淡笑着摇头,“是他自己做事的糊涂,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。”
秦澜叹息。
“这世间男子,大多被所谓的规矩和自己的傲慢蒙蔽了双眼,很难听得进去实话。”
“我以后,一定要找个能讲道理的男子。”
离桑侧目看了她一眼,又听她继续道,“若是找不到讲理的男子,那我就先不讲理。”
她这想法倒是颇有些清奇。
“离姐姐,我母妃的身子一直不好,你什么时候得了空,能进宫去替她诊诊吗?”
离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,微微颔首。
“好,等忙完这几日。”
事情聊完了,热闹也看过了,秦澜便与离桑辞行。
“多谢离姐姐,那时辰不早,我便先回宫去陪母妃了。”
离桑颔首,与她一同迈步出去,送她到门外。
昨夜的守岁她偷了懒,但初一祭祖却是偷不了懒的,除此之外,还有许多事要忙。
另一边,秦澜回到静妃宫中时,发现皇帝也在。
宫中后位空悬,皇帝今日过来,便是与静妃商议此事。
论资排辈来说,静妃是最具资格为后的。
她年少时便陪在皇帝身边,走过了二十年的岁月,并且母家地位适中,既撑得起这个后位,又不担心他们如赵家一般,权倾朝野,肆意妄为。
只是静妃生性淡泊,一直无意于后位。
加之她身体底子差,久病难愈,难以承受皇后的繁杂事务与沉重压力。
说话之间,见秦澜回来,皇帝慈爱地招手。“澜儿回来了?这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