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这位是我母亲娘家那边的表弟。”

“我此次要与你说的,也正是此事。”

陆延骁看了白景安一眼,有几分不解,“你母亲不是……”

话说了一半,又想起来离府被贬岭南的那个主母,并不是离桑的亲生母亲。

白景安见他看过来,便自我介绍道,“姐夫好,在下江南白家,白景安。”

陆延骁并不知道离桑娘家那边还有亲戚,她娘是离府侍妾,导致他本能的觉得是来打秋风的,眼里闪过几丝嫌弃之色。

虽然是侯府主母的亲戚,但这一身穿得也太夸张了点,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。

心下不由得对离桑暗自有了几分恼怒。

白景安敏锐地捕捉到陆延骁眼中的嫌弃,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满。

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一挑眉头挑衅的看过去。

离桑察觉出气氛不对,开口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。

“除了表弟,我外祖母也来了京城,如今住在国医府内。”

“她一直想见见你,我这才……”

没等离桑说完,便见陆延骁皱眉打断她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。

“就为了这事?我近日忙于军务,抽不开身。”

“左不过几个打秋风的穷亲戚,若只是为了见个面,派人来侯府通报一声便是,何必劳夫人特意跑一趟。”

他后半句话,还隐隐带几分阴阳怪气的嘲讽之意。

白景安一听这话,顿时气笑了。

“打秋风的穷亲戚?”

离桑眉头一拧,冷眼看过去。

她就知道陆延骁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。

“侯爷,你方才是不是没听清楚,我外祖母在国医府下榻,并未入侯府,更没有打什么秋风。”

她冷笑一声,“且不说她未曾花过侯府半分银子,便是花了又如何?”

“我为你侯府当家这两年,田产铺子的盈利少说翻了数倍不止,侯爷何至于如此小家子气?”

陆延骁一愣,皱着眉道,“本侯只是担心你受心怀不轨之人的哄骗……”

离桑冷声打断他,“什么心怀不轨之人?”

“外祖母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,是我的长辈,侯爷于情于理,是不是都该有几分尊重?”

陆延骁一时被她堵得说不出话,只能怒气冲冲的看了白景安一眼。

白景安冷笑一声,半点没将他的怒火放在眼里,只嗤笑一声骂道。

“狗眼看人低的东西。”

陆延骁霎时面色阴沉,抬手便要将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掌打下去。

却不想自己打出去的掌劲,被他轻而易举的接下化解。

“头脑简单,四肢倒是发达,本少也便陪你过两招。”

说罢,白景安拳风凌厉,直冲着陆延骁的脸就砸过去。

陆延骁连忙抬手格挡,两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拆起招来,宽大的二马车霎时显得格外狭窄。

“闹够了没有,都住手!”

离桑怒斥了一声,“再打就滚出去!”

两人这才相互瞪视了一眼,卸力收招。

“身手倒不是错,你是哪家的?”

白景安冷笑连连,咬牙切齿道,“合着刚才本少爷好声好气跟你打招呼,你压根就没听见是吗?”

“非得骂你你才长耳朵?”

陆延骁皱着眉,他刚才好像是说过什么白家来着。

但是他在京中从未听闻什么白家,能养出这样身手的,怎么也得是武将世家吧?

“我再说一遍,江南白家,白景安。”

他皱着眉理了理方才打斗弄皱的衣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