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有信的啊?
她深吸一口气,面上挂着笑意。
“不必了轻雪,索性我现在得空,替他号号脉也行。”
她转向柳轻雪,“我的办公场地在何处?”
“在正院二楼,小烛,引夫人过去。”
小烛福身应下,在前面带路。
很快,几人便上了楼。
二楼得布局宽阔大气,脉案书架陈列古朴,墙上挂着一副墨宝,上书妙手回春四个大字。
离桑坐在脉案前,并没有开诊疗箱。
“红霞,给拓跋公子看茶。”
红霞应了一声,不情不愿的去泡茶了。
厅中便只剩下离桑和拓跋因。
“想见你一面,还真是不容易。”
“你可知我在这国医府等了多久,才等来你一回。”
拓跋因幽幽叹息。
“不是秋猎之时才见过吗?”
拓跋因撑着脸,手指翻动书页,“你们中原有一句话,叫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”
离桑:“……”
“王子殿下倒是喜欢中原的诗词,回去的时候可以多带几本。”
拓跋因点了点手里的医书,“这个我也很喜欢,能让我带些回去吗。”
离桑一挑眉,“你是学医的?”
拓跋因唇角上扬,“我们西域王廷不研究医术,只研究要人命的毒。”
“我看医书,是为了解治疗手段,从而将其攻克,制出无解的毒。”
他状若思考,“这叫……”
离桑替他接了一句,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
“对对对,就是这句。”
离桑皱眉,“你们不制解药吗?”
拓跋因摇头,“真正厉害的毒都是没有解药的,西域王廷的人不会给自己留后路。”
他语气稍顿,“比如,冰曼陀。”
“所以知道有人解了冰曼陀,我才会感到如此惊讶。”
离桑有些警惕,他在此时提起冰曼陀做什么?
“你教我解毒吧,解冰曼陀,解西域各式各样的奇毒。”
离桑嗤笑,“然后让你攻克我的解毒方式,制出对我来说无解的毒吗。”
拓跋因笑看她,“你怕了?”
离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,“我只是懒得与你较劲。”
“王子殿下这么闲吗,出使别国与旁人调换身份,事关两国邦交的正事不去谈,净挑些无聊事。”
拓跋因挨训也不恼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“说实在的离桑,我阿母都没这样训过我。”
离桑本以为这人傲慢惯了,定是受不了这样的话,却不想他话锋一转,轻声问。
“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
幽兰色的一双眼带几分期许。
离桑眉心微蹙,并未答话。
她小时候跟着师父学过很多东西,唯独没学过如何招架男子痴缠。
比如现在碰上拓跋因,总是让她一时语结,有一种无从下口的感觉。
拓跋因也不等她说话,自己给自己找台阶。
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。”
他倒是能把握得好度,自己转了话头,不至于让离桑反感。
“其实,我并不喜欢他们这样。”
他把那本书推到离桑面前。
“陆延骁这样的莽夫都会给自己留后路,他们这样显得我们西域人很野蛮,很没脑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