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冷笑一声,自己不喜的,怎么都搭到一块儿去了?

“回禀侯爷,妾身从未有过诅咒害人之举,是被人陷害蒙冤。”

“如今查到真凶,这才来面见侯爷与老夫人,将一切真相公之于众。”

陆延骁眉头紧皱,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

“够了,证据确凿的事岂容你狡辩?”

“怀着身子不好好养胎,跑出去四处奔波,要是你孩子有个三长两短,本侯定饶不了你!”

话是对着张思雅说的,目光却看的离桑,指桑骂槐的点她没尽好当家主母的职责。

张思雅被劈头盖脸一顿训,心中对陆延骁最后一点念想也散得干干净净了。

她苦笑一声,“侯爷,您莫不是忘了,是您自己说的,待这孩子生下来,您就要让妾身付出代价。”

“如此冤屈压身,妾身若不四处奔波调查,难道要在院子里等死吗?”

不仅如此,当初还在她为自己辩解之时,甩了自己一个巴掌。

这些压得她彻夜难眠,梦魇心悸的事情,恐怕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。

陆延骁面色沉下去,冷冷看着她。

一个小妾,竟也敢如此忤逆他,不是离桑教的又是谁?

一想起离桑说的那些话,说雪儿在府中几度先写一尸两命,说张思雅背负冤屈,他就觉得莫名的窝火。

若都是真的,倘若张思雅是被冤枉的,那岂不是他真的如离桑所说?

想到这里,陆延骁重重一拍桌,“够了,本侯还有要事处理,不想听你在此狡辩。”

“来人,送张姨娘回院中好好养胎。”

张思雅满脸错愕,眼中蓄满泪水。

他当真如此绝情,竟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?

眼看下人闻言便要上前来将她带走,张思雅求助的看向离桑。

“侯爷。”

离桑适时开口,声音浅淡却透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。

“左不过一柱香的时间,耽误不了什么。”

“何不让她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若她当真有冤,处置了她对你来说倒不算什么大事,但要是传了出去,我这做主母的怕是要让旁人戳着脊梁骨数落。”

“再来,若她受了冤枉,就代表真凶还在逍遥法外,对侯府对老夫人,可都是威胁。”

几句话开口,有理有据,陆延骁愣是半句反驳都说不出来。

主位上的老夫人冷哼一声,终于是说话了。

“是吗?”

“老身倒是想听听,你到底查出些什么东西。”

她此言一出,边上的梁兮面色止不住的一变,袖中藏着的手紧紧攥着帕子。

如此神色落在忽明娜眼中,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测,却也并不开口,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闹剧。

陆延骁这才冷着脸坐了回去。

“说吧,本侯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
张思雅擦了擦眼角的泪,她没有时间伤心。

低声开口,字句清晰有条理的,将自己这段时间调查得来的结果说出来。

每多说一个字,梁兮的脸就难看一分。

陆延骁听了半晌,说得如此头头是道,目光冷冷扫过老夫人身边的梁兮。

“梁兮,她说的可是真的?”

若她当真如此阴险歹毒,这侯府实在留她不得!

梁兮吓得面色一变,连连摇头,梨花带雨的哭道:“侯爷,不是妾身,她在污蔑妾身……”

老夫人听他质问梁兮,冷哼一声满脸的不悦,“兮儿待我如何,我会不知道吗?”

“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这侯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