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”

陆静怡气急，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。

老夫人拉了拉她，神色倒是冷静得多。

“张氏，你咒害我无果，就串联张家人如此欺辱磋磨静怡。”

“我大盛一向严禁巫蛊咒术，你就不怕此事传扬出去，你张家一家都被你连累，受人唾弃吗？”

张思雅丝毫不受威胁，“老夫人，大盛严禁巫蛊之术，东西出自侯府，真要传扬出去了，受连累的可不止张家。”

老夫人气得一拍桌，“你！”

陆静怡哪能看她如此忤逆自己母亲，当即气得三两步上前，抬手就欲甩她一耳光。

“打，你信不信你现在打我一巴掌，回了张府我哥就能打你十巴掌。”

陆静怡抬起的手僵住，愣是硬生生收了回来，死死瞪着她。

张思雅这才继续开口：“老夫人，妾身自打入府以来，一直安分守己。”

“费尽心思赢得侯爷喜爱，想为侯府开枝散叶，有个孩子傍身。”

“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侯爷孝顺您，妾身实在没有理由在侯爷与我的关系刚刚缓解的时候，便对您出手。”

她站了起来，绕过陆静怡，定定的看着老夫人。

“老夫人，那日的事，妾身全然不知，绝非妾身所为。”

陆静怡冷笑一声，“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？哪有贼会承认自己是贼的？”

张思雅现在没心思搭理她。

她如今对陆静怡的恨意远远不如对梁兮的来得深刻。

“不需要老夫人现在就信任妾身，只需要老夫人放我在侯府自由。”

“妾身一定会查出真相，还自己一个清白。”

陆静怡绕到她面前，皱着眉道：“那不行，你要是再用诅咒害我母亲怎么办？”

张思雅觉得这没脑子的蠢东西实在烦人，冷冷白了她一眼。

“我若真有那个本事，第一个就先把你咒死了，禁足能拦得住怪力乱神的东西吗？”

陆静怡气得呼吸急促，胸口不断起伏，指着张思雅骂道：“贱人，你敢！”

张思雅不再理她，转头对老夫人继续道。

“如何，只要老夫人同意，我娘便不会再为难她。”

陆静怡虽然非常生气，但细想一下，又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。

她以前跟张思雅那么好，可从来没听说她会这种东西。

而且她真的要那么厉害，第一个咒的不该是母亲，而是自己才对。

老夫人看了张思雅片刻，“那你若是查不出什么来，又如何？”

张思雅咬着牙道：“若是查不出来，妾身便任您处置，绝无怨言！”

陆静怡嗤笑出声，“这可是你说的！”

“母亲，别的不谈，到时候把我叫回来，让她跪下来给我磕三十个响头！”

老夫人终归点了头：“也罢，那就依你所言。”

她就看着，铁证如山面前，这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。

……

永安院这边是个什么情况，外人并不知道，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。

小荷院内，梁兮有些坐立难安。

自从老夫人把张思雅叫过去，她就总觉得心神不宁。

“姨娘不必担心，您的计谋万无一失，不会出什么岔子的。”

边上的小葵倒了一杯茶，低声安抚她。

梁兮又朝她确认了一遍，“那两个道士，都出城了吗？”

小桃点了点头，“是的，出去探查的人回来禀报，他们已经出了城关了。”

梁兮这才松了一口气，离了京城能去的地方就太多了，任他们再有能耐，还能查到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