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院中,梁兮点了熏香,正在给老夫人按摩头上的穴位。
“母亲,母亲!”
远远听到一阵呼唤,老夫人有几分困意,还以为自己梦到陆静怡了。
却不想那呼唤声越来越近。
很快,就有守门的下人来报:“老夫人,三小姐回来了!”
老夫人的瞌睡一下就醒了,她惊喜地坐直身子,眼中满是期待。
“快,快让她进来!”
陆静怡很快就进了内堂,一瘸一拐的由丫鬟扶着。
“母亲,女儿……”
她一进门,目光就落在了梁兮身上,到了嘴边的话霎时一顿。
上下打量一番,心里莫名就涌起一股厌烦劲儿。
也没什么缘由,就是单纯看着梁兮不顺眼,觉得她那副柔柔弱弱、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着忒矫情。
告到嘴边的状都憋了回去,指着梁兮道:“母亲,她是谁啊?”
老夫人看她那走路的姿势,免不了有些担心。
“我的儿啊,这是怎么了?”
听她问起梁兮,又介绍道:“这是你兄长新抬的妾室梁兮。”
“这孩子呀,乖巧懂事,平日里可没少在我身边尽孝呢。”
陆静怡冷哼一声,也没个好脸色,阴阳怪气地说:“装模作样,看着就是个不安分的。”
“如此殷勤,指不定在盘算什么呢。”
梁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有些无措又有些委屈的看向老夫人。
“老夫人,小姐是不是对兮儿有什么误会?”
老夫人脸色一沉,责备道:“静怡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梁姨娘平日里对我照顾有加,你不可胡乱猜测,恶语相向。”
陆静怡气得不行,母亲怎么能帮着外人来斥责她呢?!
她狠狠瞪着梁兮,又看向老夫人,跺了跺脚:“母亲!”
“你给我出去,我有话要同母亲说!”
她才不能平白让一个外人看了笑话!
梁兮微微福身,“那兮儿就不打扰老夫人与小姐团聚,先下去了。”
老夫人有些无奈,但深知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,也只能让梁兮让步。
“还是兮儿懂事,先回去吧。”
梁兮虽然心有不甘,却也只能应下。
“你呀,都是成家的人了,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,一点规矩都没有。”
“梁姨娘怎么说也是你兄长的妾室,怎能如此无礼呢?”
陆静怡满心委屈,眼眶泛红,“母亲,您都不知道我在张家受了多少苦!你怎么还训斥我!”
老夫人一听自家闺女受了委屈,当即就皱起了眉,带几分怒意。
“谁敢欺负我侯府的姑娘?”
陆静怡这才坐在老夫人身边,开始将自己这几日受的苦添油加醋的说出来。
“张家那老虔婆这几日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,整日变着法儿地磋磨我。”
“稍有差错,就罚我站规矩、跪祠堂,不听话就要动用家法鞭笞我。”
“您看我这腿,跪了几日,现在走路都走不稳了。”
老夫人又气又怒,声音也因愤怒而微微发颤:
“混帐,这张家,实在是欺人太甚!竟敢如此磋磨我侯府的女儿,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?”
她看向陆静怡,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。
“我的儿啊,别怕,为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!”
陆静怡现在什么都不想,她满腔的愤怒,只想找到张思雅狠狠地出一口恶气!
“母亲,张思雅那个贱人在府中如何了?”
“他们张家敢如此欺负我,便不要怪我全都还到那个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