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怎么能,怎么敢背着他有了首尾,生了这般苟且之情?

陆延骁只觉气血上涌,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
一双盛满怒火的眼眸死死盯着离桑,那眼神仿若要将她生吞活剥。

“好你个离桑,本侯当真是小瞧了你,平日里瞧着端庄自持,不想竟这般不知廉耻,做出如此有违纲常礼教的荒唐事!”

陆延骁咬牙切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
离桑听得莫名其妙,眉头紧皱。

“侯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

陆延骁走进来,三两步迈到离桑面前,一把夺过离桑手中的香囊。

“还给本侯装蒜!”

他冷笑一声,“你如此宝贝这个香囊,莫非这是你们的定情之物不成?”

听了这话,离桑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。

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延骁,眉头紧皱,“侯爷怎么会有如此荒谬至极的想法?”

“妾身与柳姨娘清清白白,哪来侯爷口中那种腌臜事?赠送香囊不过是女子之间交好的一种方式,这天底下多了去了。”

“若真如侯爷所说,那这世上所有的闺中密友恐怕都是暧昧不清。”

陆延骁怒极反笑,满脸嘲讽。

“哼,你当本侯是三岁孩童,这般轻易便能哄骗过去?”

红霞在旁吓得扑通一声跪下,瑟瑟发抖:“侯爷明察,夫人与柳姨娘绝无私情,都是些丫鬟婆子们都知晓的寻常往来,夫人待柳姨娘向来以礼相待,绝无逾矩啊。”

都怪她,倘若不是她挑起这个话头,侯爷和夫人也不会吵起来……

“闭嘴!这里哪有你个贱婢插话的份!”

陆延骁一声怒喝,吓得红霞噤若寒蝉,头埋得更低。

离桑深吸一口气,“侯爷冷静些,妾身虽不知你这般荒谬的猜忌从何而来,但既然有这般指控,总该拿出证据来。”

陆延骁冷笑,“证据?这香囊还不够吗?”

“本侯方才亲眼所见你嗅闻这香囊,如此暧昧缱绻,还要什么证据!”

离桑噎了一下,她早知道陆延骁有病,却不知道他病得这么重。

“侯爷,妾身方才只是有些头疼,揉了揉眉心,香囊握在手里没放下。”

“并没有什么暧昧缱绻的意思。”

陆延骁显然不信她的解释,怀疑的种子早在他心中种下,如今已是根深蒂固,成长为一棵大树。

“你不承认,本侯便叫她出来对峙!”

他冷着脸转过身,“来人,去雨雪阁将柳姨娘叫来。”

离桑有些忍不住火气,冷声开口喝止外面的人。

“站住!”

她站起身,皱眉看向陆延骁。

“柳姨娘刚经历过一场劫难,捡回一条命,侯爷是嫌她这胎坐得太稳吗?”

就为他自己毫无根据的猜忌,就要把身体虚弱的孕妇拉出来对峙,这人怎么跟犯了癔症似的?

她是真担心柳轻雪的情况,但这样的反应落在陆延骁眼中,便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
他冷冷道:“怎么,夫人怕了?心虚了?”

离桑心中怒极,声音却很是沉稳,“侯爷,您莫要把人想得太难堪!妾身一心为柳姨娘安危着想,在您这儿倒成了心虚的凭证?”

“您身为一家之主,行事全凭臆想,不顾他人死活,当真令人齿冷!”

陆延骁却不为所动,步步紧逼,“本侯看你就是心虚,若真坦荡,怕什么对峙?”

“你口口声声说为她着想,不是更证明你关心爱护她,与她有私情?”

他怒斥一声门口的人,“愣着干什么,本侯的话你们听不见吗?去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