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院中,几个女子围坐一起,有说有笑,陆子语则缠着青竹教她练武,好一幅和谐画面。
陆延骁有些恍惚,这似乎,才是他理想的后宅模样。
而不是以往那般,勾心斗角,每天处理不完的烦心事。
陆延骁呼出口气,抬脚进去。
“侯爷。”
“侯爷。”
下人看见他,出声行礼。
院中说笑声停止,除离桑外,其余人都要起身行礼。
离桑按住柳轻雪:“你有孕在身,不必多礼,想来侯爷也不会介意的,是吧侯爷。”
她抬眸看向陆延骁,眼中依旧有着疏离与讥讽。
明明以前都只是平静淡漠,可现在……
自打上次柳轻雪差点小产后,离桑看他的眼神,就再也不似以前那般。
虽然以前也好不到哪去,可到底不像现在这样,每每与她对视上,都让陆延骁十分不适。
陆延骁压下心中不快,闷闷点头。
“嗯,不必多礼。”
下人给他端来椅子,他在离桑对面坐下,看着离桑,想了想不知说什么,只好看向柳轻雪。
“你有孕在身,不好好在院中待着,怎的还出来乱跑了。”
柳轻雪看了离桑一眼,唇角上扬,眉眼含笑。
“妾得知夫人被封国医,心下高兴,特来道喜,侯爷也是来道喜的吗?”
她这笑容,陆延骁似乎许久未见了。
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,好似自己在柳轻雪心中的地位,还不如离桑一般。
如今对自己都没有的笑容,却给了离桑。
本来对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有些怀疑,稍稍一点细枝末节,都能在他心中无限放大。
甚至觉得,刚刚柳轻雪看离桑的那一眼,都充满了暧昧。
陆延骁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。
他没有回答柳轻雪的问题,反而训道:“如今你身子特殊,该是好好在院中修养才是,这个时候出来乱跑,莫非又想如上次一般,动了胎气?”
这扫兴的话,一下子让众人的笑容僵硬在脸上。
本来和谐的氛围,霎时变得怪异起来。
“侯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”离桑冷冷开口。
不等陆延骁说话,她便是冷嗤一声。
“侯爷莫不是忘了,柳姨娘上次是因为什么动的胎气?”
“我看是梁姨娘的鞭子抽少了,来人,去补上上次的那二十鞭!”
陆延骁:“……”
“站住!”
他厉喝一声,脸色难看的瞪着离桑。
“上次的事已然过去,你如今又扯兮儿做什么?”
“我不过是关心雪儿几句,怕她乱跑又动了胎气,你倒好,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兮儿出气,离桑,你莫要太过分了!”
本来还想来跟离桑说说话,缓和一下关系的,可两句话不和,又吵起来了。
离桑冷笑:“侯爷这话可真有意思,柳姨娘腹中怀的是你的骨血,你口口声声说关心她,却在她怀孕之期将她冷落,纳进新人,纵容新人害得她差点小产。”
“我不过是主持一下公道,侯爷却偏袒那罪魁祸首,如今又来我这扶风院横加指责,这就是侯爷口中的关心?”
陆延骁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咬牙切齿道:“本侯如何对待府中之人,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,梁兮已然受了罚,你却还不依不饶,莫不是想在这侯府之中只手遮天?”
离桑:“侯爷此言差矣,我不过是看不惯这府中的不公之事,若任由某些人肆意妄为,这侯府迟早会被搅得乌烟瘴气,我身为当家主母,维护府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