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口口声声说,同侯爷是两情相悦,可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,他却连一个正妻的位置都给不了你,还要你自己来同我争?嗤!”
“别说什么圣上赐婚,他无可奈何。”
“在这之前他做什么去了,再说了,就算是圣上赐婚,他大可以拒绝,以他的军功,求一份心仪的赐婚圣旨,难道圣上会不许吗?”
于馨儿愣住了,一时间竟觉得离桑说得有几分道理。
“说白了就是没你想象的那么爱你罢了,亦或者说……”
离桑重新看向她。
哪怕她坐着,于馨儿站着。
她的气场也完全不输。
“你的家世背景,不配他以军功,为你求一份正妻之位。”
不理会于馨儿愣怔的神情,离桑重新收回视线,又给自己倒了杯茶,轻轻吹了两下,浅抿一口。
放下茶杯,她继续道:“你可知道,你如今无名无份住在府中,府中下人都是如何看你的?”
于馨儿面露不解。
她一直被陆延骁保护得很好,从未有下人敢在她面前乱说什么。
这侯府里任何一个下人,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,所以她理所应当觉得,不会有人说她一句不好。
甚至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侯府的当家主母,很多时候在自己的院中,她都是以主母自居。
离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幻想。
“说你是无媒苟合的浪荡之女。”
“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,却无名无份住在男子家中,还与男子同居,不是浪荡之女是什么?”
这些话,确实是离桑从一些下人口中听见的。
以前的她不以为意,甚至觉得该骂也是骂陆延骁,没必要对一个女子有这般大的恶意。
然听见于馨儿那些野心勃勃的话,感受到她莫名其妙的恨意后,离桑觉得自己错了。
有些人被人在背后骂,是有道理的。
所以她现在不介意把这些话说给于馨儿听。
毕竟杀人诛心吧,谁都会。
果然,于馨儿听完,脸都绿了。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你才是浪荡女,要不是你的插入,我早就是延骁哥哥的妻子了!”
“呵!”离桑又是一声轻笑,挑眉看着她,眼中带着嘲弄,整个人更是从头到尾都十分淡然。
反而衬得此时破防的于馨儿像个小丑。
于馨儿咬了咬牙,强忍着撕碎离桑这张虚伪的脸的冲动,深呼吸道:
“你不必故意激怒我,如今我才是那个有延骁哥哥宠爱的人,你在看看你,嫁进来这么久,怕是都没跟延骁哥哥圆房吧,你这样的人,有什么资格嘲讽我呢?”
话罢,她也不想再跟离桑多做纠缠,转身便走了。
然出去的她,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,整个人阴鸷得可怕。
甚至在回院的路上,每看见一个下人,她都觉得对方在议论她,哪怕没有议论,她也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不对。
离桑的话,到底在她心里起了涟漪。
一回到院里,她就迫不及待的让丫鬟出去打听,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后嚼她舌根。
但丫鬟哪里能打听得到,就算打听到了也不敢说。
因为身为于馨儿的贴身丫鬟,她们都知道这个主子脾气不好,若真让她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骂她的,怕是整个屋子都要被她砸了,她们这些丫鬟也会遭殃。
因此打听回来的丫鬟只捡了好听的说,说外面根本没人说她坏话,都是离桑瞎说的。
于馨儿听完,果然没有发脾气,只一阵阵冷笑。
“呵……呵呵呵,我就知道,如今谁还敢在背后骂我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