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春兰一怔,眯眼询问:“你咋的了,钱昭昭欺负你了?”.Ь.
穆雨睁开眼睛,还以为她娘在关心她,可她从她娘眼里看见的却是凌厉和算计,心里刚升起来的情绪又冷了下去。
“没有,二婶没有欺负我。”穆雨平静的说。
吴春兰不死心:“那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?”
穆雨张了张嘴,片刻后,她定定的看着吴春兰,道:“我想到自己都伤成这样了,娘却没有照顾我一下,甚至连早饭都没做给我吃,心里难受,就哭了。”
吴春兰一噎,顿时心虚的别开眼。
“咳咳,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,那我不要带你两个弟弟呀,再说了,昨晚你小姑都在这照顾你了,还不够啊,你还想要几个人照顾。”
穆雨失落的垂下眼睑,“我知道了娘。”
因为心虚,吴春兰一时也不好再责怪穆雨不给他们留早饭了,拉着穆轩穆青出去。
穆青还在哭着说要吃肉,吴春兰想到家里还有客人,到底还是碍于些脸皮的,赶紧哄他说中午就做肉,穆青这才安静下来。
至于早饭,她不想做也得做了,随便煮了点玉米糊糊,母子三人就随便对付了过去。
另一边,钱昭昭来到张家,跟张大山又商量了下盖厂房的事,张家其他人都还没出门,也在旁边听着。
听说她要盖厂房,张家人都很惊讶,甚至都觉得没必要,因为钱昭昭之前盖的作坊都还有一间。
不过当听说钱昭昭要开个家具店,以后会做各种各样的家具,至于喷壶,只是其中一小个而已,他们又释然了。
张大山自然是没意见的,只说等开工的时候,他肯定去帮忙。
钱昭昭走后,张家人便是一阵感慨,全是感慨钱昭昭能干的。
敢想敢干,说开店就开店,说盖工厂就盖工厂。
多少男人都不一定有这个魄力。
她一个女人却一点也不怯,不知道把多少男人给比下去了。
钱昭昭回到穆家院子的时候,穆司远已经出来了,两人回去的路上,钱昭昭随口询问。
“相公,你们聊这么久,聊什么呢?”
穆司远眼神有些深邃,轻声说道:“也没聊什么,就一些学术上的事情,只是……”
他突然停顿。
钱昭昭好奇的看他一眼:“不过什么?”
穆司远说:“不过我觉得这个白公子,似乎有些不一样?”
钱昭昭:“哦,有什么不一样?”
穆司远摇摇头:“说不上来,就是感觉我们在聊天的时候,他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打听一些事情。”
钱昭昭更好奇了:“打听一些事情?”
穆司远颔首:“嗯,比如他问我对边关的情况有什么看法,又比如他问我对如今朝廷的局势有没有过研究,朝廷会派谁带兵过去等等。”
“这些虽然他问得很隐晦,但我还是听出来了。”
钱昭昭闻言,皱起眉头:“那你有问他是什么人吗?”
按理说,身为男人,对这种家国大事关心一点,似乎也无可厚非。
不过既然穆司远都觉得奇怪,那这人说不定真的奇怪。
“问了,他说他就是一个四处游历的闲散公子。”穆司远道。
钱昭昭喃喃:“四处游历的闲散公子?”琇書蛧
那就是说没有明确的身份。
一时间钱昭昭也不禁跟着多想起来,思考这人到底是谁。
穆司远偏头看了她一眼,见她皱着眉头,不由得紧了紧牵着她的手。
“好了,不想那么多,我看他面相还行,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,可能是我想多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