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针筒包进卫生纸,压在枕头底下,打算明天再扔。
他转向平躺着的燕香,贴着她的耳朵道:“你就保持这个姿势,别怕挤着我,夜里尽量别上厕所。”
一起身,东西就会流出来,成功率就更低了。
燕香温顺地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徐南替她掖了掖薄被,手掌隔着被子搭在她的小腹上。
想到不久的将来,他的种子就要游到她的子宫,在那里生根发芽,他就觉得既羞耻又躁动。
安静的黑夜里,徐南贴着燕香的耳朵,又说了一句话。
他问:“要不要再弄一管?”
十八九岁的少年,多的是力气和热情。
燕香摇摇头:“困了,明天再弄吧。”
她不愿意,徐南只能憋着。
连着像这么操作了几天,徐南的心态发生微妙的变化。
他总觉得燕香从里到外浸透了他的味道。
腥的,膻的,栗子花的味道。
他把她搞得脏兮兮的,还在她面前扮演坐怀不乱的大尾巴狼,怎么想怎么无耻。
徐南又羞愧又无奈,只能加倍对燕香好。
他给燕香买了新内衣、新毛衣、新棉服,还带她修了修头发。
燕香披散着柔顺的中长发,换上新衣服,看起来洋气了不少,也漂亮了不少。
燕香想把钱补给徐南,徐南立刻急了眼:“别跟我提钱!我给我嫂子买衣服,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”
他生怕她犯傻,提醒道:“你才赚了几个钱?自己偷偷攒起来,当零花钱不好吗?这钱千万别让我妈和我哥知道,记住了吗?”
燕香咬了咬嘴唇,轻轻点头。
这天晚上,徐南接到了他妈的电话。
他妈关心了他两句,问到正题上:“你嫂子怀上了吗?”
“……”徐南看了眼燕香,躲到阳台,小声道,“哪有那么快?别着急。”
他妈提高嗓门:“怎么能不急?你哥没人照顾,家里这么多活没人干,亲戚邻居问起来,也不好解释。”
徐南紧皱眉头,想回嘴又忍住,含糊道:“你们再等等,孩子的事也得看缘分。”
他妈狐疑道:“阿南,你跟你嫂子……到底弄成了没?不会是她不愿意吧?你把电话给她,我跟她好好说说。”
“弄、弄成了!”徐南不想听他妈数落燕香,只能撒谎,“早就弄成了,天天弄,没闲着。”
他妈这才松了口气,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阿南,你得加把劲儿啊!爸妈都等着抱孙子呢!”
徐南挂断电话,只觉心里沉甸甸的,说不出的烦闷。
第二天早上,他跟往常一样上工,正站在毛坯房里刷墙,忽然听到头顶传来惊叫。
大壮像一只失控的风筝,从高处的脚手架摔下。
最要命的是,他没系安全绳。
徐南反应极快地探出半个身子,在大壮经过窗户的时候,一把抓住他的手臂。
成年男人的体重和巨大的冲力,带得徐南跌出窗户。
他跟着大壮往下坠,胳膊响起肌腱撕裂的嘎嘣声、骨头活动的咯吱声,胸腹被横挡着的木架撞得生疼。
徐南连续撞断了四五根木条,终于抓住一根结实的钢管,悬吊在半空中。
工友们七手八脚地把徐南和大壮救下,这个察看他们的伤势,那个打电话呼叫救护车。
徐南仰面躺在地上,被闹闹嚷嚷的人群围得透不过气。
由于缺氧,他开始翻白眼。
这时,一个瘦小的身影拨开人群,扑到徐南身边,叫道:“阿南!阿南!”
徐南吸进一口新鲜空气,恢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