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冯程对崔桓道:“阿桓哥,今晚还让夏月在我屋里睡吧?夜里喂奶方便,你也能睡个好觉。”
崔桓看着冯程,欲言又止。
老实是好,可他也太老实了些。
阿惠倒是乐意,跟着道:“阿桓哥,就听阿程弟弟的吧。”
崔桓思索片刻,微微颔首。
夜里,冯程把夏月哄睡,放进小床。
他和第一晚一样,对阿惠又摸又亲。
他这次的动作越发放肆,恨不得亲遍她的每一寸肌肤。
阿惠回应也不是,不回应也不是,羞窘地扭过脸,两手抵住结实的胸膛。
她小声埋怨:“我都脱成这样了,你自己怎么不脱?”
冯程恍然大悟,“哦”了一声,飞速脱去里衣,只剩一条亵裤。
光裸的肌肤相贴,带来难言的亲密感。
阿惠抚摸着冯程的上半身,难掩好奇,抓住一大片胸肌,体验韧中带硬的手感。
冯程被她摸得闷哼一声,下意识绷紧肌肉,胸膛鼓得更硬。
阿惠觉得,情形变得越来越糟糕了。
她不想背叛崔桓,但她的身体渴望有力的拥抱、热切的爱抚,以及……
彻底的占有。
她沉迷于冯程散发的雄性气息,在竭力保持清醒的同时,又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蛊惑
再摸一下。
再摸一下,应该没关系的吧?
阿惠和冯程在黑暗中纠缠了半晌,直到听到女儿的哭声,才如梦方醒,抬手推开他。
冯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越来越燥热,越来越难受。
他扯了扯裤腰,把夏月抱到床上,送进阿惠怀里。
他听着夏月响亮的吃奶声,本能地跟着女婴做出吞咽的动作,喉咙干得像是有把火在烧。
接下来几日,冯程把地里的荒草清理得差不多,趁着天气晴朗,到山上捡了几捆柴火,留着过冬。
他套好牛车,遵照崔桓的指令,带着阿惠进城置办年货。
冯程牵着老黄牛,口中默念一长串食物冰糖葫芦、全味楼的烧鸭、桂芳斋的花糕、染房街的猪头肉……
这些吃食都是阿惠的心头好。
崔桓嘱咐他,能买的都买,不必吝惜银子。
若是不巧断货,也可记住门面,下回再补给阿惠。
阿惠坐在牛车上,刚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花糕,就想掉眼泪。
点心还是原来那个味道。
可是,陪在她身边的人,已经不是崔桓了。
晌午,冯程陪着阿惠下馆子。
阿惠食不知味,吃到一半,对伙计道:“再要两条糟鱼,用油纸包起来。”
崔桓喜欢吃糟鱼。
伙计认得阿惠,笑道:“小娘子好一阵子没过来了,崔相公……”
他看清冯程的脸,笑容僵住。
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看这个,瞄瞄那个,活似看见奸夫淫妇。
阿惠被伙计看得下不来台,皱眉道:“还不快去?”
她起身对冯程道:“我吃饱了,去车上等你。”
冯程看出她心绪不佳,哪里敢留在饭馆慢慢吃饭?
他把桌上的饭菜尽数包起,拎着糟鱼追出去,饿着肚子带阿惠回家。
阿惠一到家就冲进东屋,坐在床边的矮凳上,枕着崔桓的大腿。
崔桓看出她脸色不对,抚摸着乌油油的长发,温声问:“这是怎么了?没买到想吃的点心,闹脾气了吗?”
阿惠只顾摇头,一句话也不说。
冯程拎着大包小包,不知所措地站在门边。
崔桓捏捏眉心,觉得自己活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