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怕东子多想,他知道自己对不住你,他没意见。”
婆婆催促徐东:“东子,你也说句话,宽宽阿香的心。”
徐东不情不愿地道:“我给你买票,你收拾收拾东西,明天就走,怀上再回来,我不嫌弃你。”
燕香把脑袋蒙在枕巾里,竖着耳朵听婆婆给徐南打电话。
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,耳根烧得滚烫。
她是个坏女人。
但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
她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。
彩蛋·毛衣
燕香用了一点儿小手段,终于和徐南滚到床上。
他莽撞却体贴,身上清清爽爽,没有烟味儿,体力好得不像话。
燕香觉得,自己像坏掉了一样,被他一抱一亲,就湿得吓人。
很快,燕香如愿怀上徐南的孩子。
她如释重负,强迫自己收心,跟徐南拉开距离。
她总要回婆家的。
徐南也该谈一段正常的恋爱,有一段美满的婚姻。
燕香狠下心,对徐南的失落视而不见。
她没日没夜地织毛衣,织毛裤,把说不出口的感情藏在规整细密的纹路里,织出云朵,织出海浪。
毛线用完的那一刻,她以为她可以放下自己的心事,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落下,消失在柔软的毛衣里。
彩蛋·新生
徐南带着燕香私奔到千里之外的小城。
这里四季如春,鸟语花香,像一个崭新的世界。
徐南在工地找了个老师傅,跟着对方学电焊。
电焊算技术活,没那么累,收入也可观。
燕香在工地门口支了个小摊,卖卤肉和凉菜。
她的手艺不错,口味非常稳定,定价也不高,没多久就积累了不少回头客。
黄昏时分,徐南从工地下班,推着小推车,和燕香结伴回家。
他们踩着落日的余晖,肩膀紧紧挨在一起,影子也紧紧挨在一起。
徐南道:“阿香,等你的肚子再大一点儿,就别出来了吧?我不放心你。”
燕香柔顺地答应下来:“好,那我在家里做手工。”
“手工也不能多做,容易伤眼睛。”徐南望着燕香微微隆起的小腹,既高兴又紧张。
“等发了工资,我买台电视,你在家里看看电视,睡睡觉,我下班以后,咱们到公园遛遛弯,活动活动,怎么样?”
燕香不忍他担心,点头道:“都听你的。”
“别都听我的呀!”徐南把推车放到楼下的储藏室,牵住燕香的手,带她上楼,“万一我说的不对呢?”
燕香表现出无条件的信任:“你说的都对。”
“……”徐南忍不住觑她一眼,“真的什么都听我的?”
燕香点头:“真的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徐南舔舔发干的嘴唇,“那我要是想弄你呢?也听我的吗?”
燕香的脸红了红,转头看向斑驳的墙壁。
“说话呀!”徐南着急地晃晃她的手,“让不让弄?”
燕香推他一把:“到家再说。”
刚进家门,徐南就火急火燎地把燕香抱到沙发上。
他一边亲她,一边脱她的衣服,连声问:“让不让弄?让不让弄?”
燕香喘着气道:“……让弄,不过,你得戴那个。”
上周做产检的时候,徐南专门问过医生。
医生说胎儿发育得不错,适度的房事不会对孕妇造成影响。
不过,徐南专门查了查,紧张兮兮地跟燕香说,那个东西不能弄进去,不然容易引起宫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