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,”他说,“这里也没外人。”

“万一也有和你一样的人呢?熟悉这里的,也开过来了。”

他笑:“都是成年人,他们看我们,我们也看他们。”

说完,又笑着说:“不吃亏。”

殷果窘地用手推他的胸膛。她能发现,他短袖下的腰腹肌肉都在紧绷着,搂住自己的手臂也是。因为这种体会,她忽然安静了。

在安静里,嘴唇上有了他的温度。

林亦扬偏过头,慢慢将她的嘴唇弄湿了,和她在用唇舌湿漉漉地绞着、搅着。漫天漫地的暴雨隔绝了这辆越野车和人间的联系,他们在驾驶座上抱着接吻。

四面、前后左右都是透明玻璃,荒郊野外,大雨如末日。

他在黑暗里和她对视着:想吗?

她心都要跳出来了,跳得疼了,一直在等。

突然,座椅动了一下,像被卡住了似的,接着才缓缓地后倾下去。每倾斜一度,她的心都胀几分,下巴固执地压在他的肩上,一动不动地闭着眼。

他的手指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她外套的拉链,半夜出来,冷,让她多套了件,而他是男人怕热不怕寒,仍旧是短袖。

他说:来,爬到后排去。

殷果手脚并用,从前排跨到后排,林亦扬把座椅都调回到最靠前的位置。他下了车。殷果听到后备箱打开的声响,还想说,我也买了。但一琢磨林亦扬这么有心的人不会不备着,乖乖等着。

一秒,两秒啪地一声后备箱被关上,车门锁开的同时,他进了后排,手里头还有一条浴巾,垫上后座的那层软皮老旧的座椅。他在她身前静悄悄俯了身。

她脖子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痒:我特别怕痒……不会笑场吧?

他低声说:不会,就怕你笑不出。

他又笑着说:多半要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