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玩着打火机。等着她。

餐车前的大叔走了,没人可看了,殷果只得再次瞅着他。林亦扬一笑,还是不说话。

殷果无奈地从左侧的木门后绕出来,到球房大门口的两节台阶下,站在他跟前,说了句不痛不痒的闲话:“你今天……回来的比上周早。”

上周这个时间刚到纽约,这周都打完球送走表哥了。

“想早点见你。”他扣上打火机的盖子。

球房里笑声很大,那帮人喝high了。夜幕降临,夜生活开始。

他在盯着自己,一直盯,一直盯。

“打火机挺好看的。”她继续废话。

“还行吧。”他说。

“你的?”

林亦扬摇头。

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,殷果索性伸手去要,意思是:给我仔细看看。

林亦扬递出了打火机,做旧的银色不锈钢外壳在夜色里一晃,被他丢去自己的右手,左手一用力,就握上了殷果的手。

有人在笑,是刚出来,就掉头进去的球房老板儿子。

殷果心跳得发慌。

在纽约的街头,夜色里,好像所有人都在围观他握着自己的手。餐车老板,买热狗的路人,对面临街的餐厅室外的客人们,还有球房里的人……可其实谁都不认识他们是谁,谁也不会在意他们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