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也自然没有带一件脏衣服出来,坦然得很。

他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塑料长桌上,在殷果身边坐下。

其实都有两年没抽烟了,也不馋烟,刚刚在那群狼一样的兄弟眼前明目张胆地走,总要有个借口,于是跟吴魏要了这些。

两人坐在桌子的一角,一个左,一个在右,既能聊天,也能看到彼此的脸。

整间洗衣房里,只有一个洗衣机和一个烘干机在运转着,机器作业的动静不大不小,烟火气浓郁。

“刚刚,江杨说见过你。”他说。

“对,他在国内和我哥打比赛的时候,我们见过两次。”

“你哥这些年好吗?”他问。

“挺好的,”她答,“我哥前两年嫌原来俱乐部的地址不好,就开了一家新的。我舅舅就退休了,只是投资了一半,大事都交给他决定了”

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打着电话,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走入,他拉开椅子,在塑料长桌的另一端坐下,等自己的衣服烘干。

因为陌生人的闯入,殷果停下来。

洗衣房很快呈现出了一个诡异的场景:殷果开始摆弄手机,林亦扬则在把玩着香烟盒,而那个男人百无聊赖,一双褐色的眼睛盯着烘干机在发呆。

殷果心神飘忽着,看看窗外的夜色,看看洗衣机。怎么都要一个小时才能洗完、烘干,这一个小时不会就这样干干坐着吧?

她看到林亦扬从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
没几秒,自己的手机里,他的微信发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