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读学费贵的,不过嘀咕了两次也不再说了。因为吴魏也知道,他这也是赌气的一部分。

林亦扬两手插着裤子口袋,抬头,看远处的车来车往。

这十几年,他爬得辛苦,都是因为当初授业恩师的一句话:你林亦扬连家都没有,出了这个球社,没有了球杆,就什么都不是。

现在,他好好地站在这里。想是什么,就是什么。

拿得起球杆,也放得下球杆,怎么都能活。

“这些年,不容易吧?”江杨看自己这个小师弟。

林亦扬回头,笑得很轻松:“对我来说,会有难事吗?”

还和当年一样。

江杨被逗笑,又吸了一口烟,拍拍他的肩:“也对,对我们小扬爷来说,没什么搞不定的。”

林亦扬斜了眼他手上的电子烟。江杨get到了他的想法,手从棉服兜里掏出了一盒刚买的烟,连着打火机一起塞给他:“我换着抽的,当戒烟了。”

林亦扬低头,撕开烟盒的塑料薄膜,又觉得没意思,连着薄膜和烟盒,还有打火机,一道塞回了江杨的衣兜里。

“干嘛?”江杨笑,“不像你了。”

“你多少年没见我了?”林亦扬反问。

两人说话间,进了球房。

老板看到林亦扬,先笑着掉头回去,拿了一个大冰桶,装了七八瓶啤酒,把冰桶放到他的面前,指里面的一个球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