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吃,懒得动。

台上的乐队唱起了一首老歌,音调悠扬,像烈日,像晴天,像所有和夏日有关的画面。主唱在乐曲间隙,低声用英文说,他在弹唱给自己爱慕着的女孩,他被她深深吸引,不可自拔,神魂颠倒,已深深爱恋,却胆怯羞涩,徘徊止步,不知该如何靠近

是《yellow》。

“姐。”孟晓天叫她。

“嗯。”殷果答应着。

“小果。”孟晓天拍她,好像是真有事。

殷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抬头,睁开眼。

模糊的视线里,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,是一杯酒。

当然,还有酒杯后的男人。

是个年轻男人。上半身穿着黑色底色的防寒服,黑帽子,看不出头发有多长,反正不是长发。瞳孔漆黑。皮肤偏白,脸瘦,下巴尖,鼻梁不如欧美人的高,但也算是高了。

亚洲人?像是。

中国人?不敢肯定,他还没说话。

“请你的。”男人说。

诶?中国人?

殷果摘下羽绒服的帽子,坐直身子,刚要开口,一个同样是华人面孔的眼镜男也靠过来,把第二杯酒放到了孟晓天面前:“这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