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妍当着你,话都没和我说过。你提了几次?”他反问她。
都是一回事,干醋一口口吃。
心情不好时是争吵源,眼下,却是迷迭香。听着喜欢的人为自己吃醋,是最能满足虚荣心的情趣,他的手指在解她的衣裳:“最晚什么时候要到?”
“今晚,没有具体的时间。”
倒是有个晚餐,也不是人人要去。
那还早。
“问你一句,”他在她脸边问,“是谁和我说,她很好哄,买点好吃的就能哄好的?想给你拿樱桃,叫都不回头。”
他把她囚在手臂里:“脾气不小。”
她没习惯这个陌生的空间,想着还没锁门,抓他的手臂很用力:“门没锁……”被他身体磨得想咬下去,也真咬下去了:慢点……
他哑着嗓子说:慢不了。
他抱她到床上。
枕头里全是林亦扬的味道,房间里也是,唤醒着身体对他的全部记忆。
她小时候听一首老歌,叫味道,里边唱词始终在重复着,想念你的笑,想念你的味道,那时不懂这么深入层面的东西,还在有什么好想的,男孩子不都是臭臭的吗……打完球,上完体育课,尤其是夏天简直了。
可现在才懂,歌词指得是两人之间独有的嗅觉识别,尤其是彼此有过之后。
他全程都用被子裹着她,怕她着凉,毕竟是四月初,还寒得很。
等最后结束,林亦扬摸到床头旁的墙壁上,手指在墙上头划拉了三两次终于揿亮了壁灯。不亮不暗,一看就是江杨这种老江湖挑得灯具,很适合这时候的亮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