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个小皇帝,在外头还挺有礼貌,跟李名秋,张玲,张佩林都挺好的。水元陪他大队到处玩,玩了三天,回家之前,李名秋给他拿了五块钱。五块钱是一笔巨款了,可是因他很少来,而且他是李建民跟张萍的儿子。
李名秋看到合生,想起了许多久远的往事,再看水元,深深感觉时间过得真快。不知不觉十年就过去了,明明记忆中还是个肉团,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,而记忆中的水元不也只是个咬着手指,会流口水的小娃吗,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呢?他想起她偷吃人家的桃子差点被药死,送去卫生站洗胃,老感觉那是前不久发生的事,但是细细一算,有点可怕,那几乎也是十年前的事情。
好像从他读高中,读大学开始,时间就加快了步伐。高中三年大学四年,一晃眼就过去了,都没什么感觉似的,他老觉得自己还是个青少年的模样,而实际上,他已经有了工作,有了妻子,做过了一次父亲了,他的妻子刚刚生了孩子,躺在床上坐月子。
张玲在家养了几个月,渐渐能下床。六月份的时候,张佩林回了县里,张玲同父亲一起,也回了县里,她要回供销社去上班。李名秋想要留下他,可是他也找不到理由,只有送她回去。
张玲回了县城不久,有个叫王智的人,帮忙找关系,给张佩林联系了医院,还热心的找了个护工。七月份的时候,李名秋去县城看了张佩林,看见他状态很好,病情有了很多起色,而张玲身体也完全恢复了,又回到了苗条的身形。
那个王智,李名秋是认识的,和他还有张玲都是同学,读书的时候仿佛对张玲有好感。李名秋听说他曾经追求过张玲,具体是什么情形,他不知道,也没有关心过。大概因为他和张玲发展成恋爱关系,是张玲先主动的,所以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有谁追求张玲,就算是有,也不会放在心上。此时骤然听说是王智帮的忙,心里有点隐微的惊讶。
不过他还是没有多问,听张玲说了以后,便说要买点礼物去王智家感谢一下人家。
“晚上去买点水果吧。”他说。
而张玲,告诉他这件事,本来内心很忐忑,怕他会误会或者不高兴,都有点不敢开口,哪知道他这样平静,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感觉有点失落。
晚上,他们夫妻用网兜提了水果一起去了王智家道谢。王智夫妻俩倒是挺热情的,李名秋跟老同学还喝了一点酒,吃了一通晚饭,才连谢着回了家。
张玲想让李名秋在县里找个事做,到处寻关系,这天回到家里,张玲高兴的告诉他,托人帮他找了个单位,在烟草公司,工作清闲,而且待遇很好,是国家单位,可以分到住房。张玲是兴高采烈的,然而听到李名秋的答复,她立刻高兴不起来了,生气的坐在床上。
李名秋在公社的工作很顺利,3月份的时候递交了入党申请书,已经发展了预备党员,很快就可以转正。不管是学校还是单位,想入党的人都是挤破了头,南乡公社一共也没有几个党员,他是乡上唯一的大学生,工作这两年里表现的优秀,所以才有机会,上级领导有意培养他,亲自给他当入党介绍人,写介绍信。而且他现在已经不做会计了,调到了办公室做书记秘书,才刚刚工作两年就调到了办公室,前途不可限量。
李名秋对工作有自己的想法,虽然烟草公司的工作很稳定清闲,但是一辈子就是个普通职员,没有前途。他在基层历练了两年,对于基层的工作已经有了经验,一步一个脚印的进取,他是不愿意去单位里混吃等死的。而且水元在乡下,他也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。
张玲不管他怎么样,反正听他不肯到县里,生气的接连几个月没理他。
作为丈夫,李名秋算是很称职的。温柔体贴,做事勤快,脾气好的没话说,别的男人在家都是一副老太爷样,对妻子小孩吆五喝六,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