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,徐娇娇又想到了昨天夜里那个吻。

难道和男人有关?

……

另一边,程轻舟好不容易把爷爷背到了公社,整个人都快累虚脱了。

可他不敢放下,咬了咬牙,又继续往卫生院走去。

还没进门,就对上了一双鄙夷的目光。

“郭医生不在!”田冠英冷冰冰的说了一句。

连个眼神都懒得朝那爷孙看去。

看过太多冷眼的程轻舟也没说话,背着老人,就在门口等了起来。

“我说他不在,你耳聋了吗?”

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人?

都已经来了几次了,每次都求郭医生。

也就是院长心地好,没有拒绝他,换成自己,断不可能让这两人进去的。

程轻舟嘴唇抿成了一条线,脸色紧绷得厉害。

可他性子也倔,任由她在一旁骂骂咧咧。

他不吭声也不让开。

就站在大门的左侧,像是极有耐心似的,等着人。

田冠英快被他给气死了。

正要说什么,就听见了郭义山有些愤怒的声音传来。

“田同志,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?”

被批评了,田冠英面色一僵,可她却有些不服气。

“郭医生,我这是为了防止有心人连累了你。”

这两人是什么身份?他们沾上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?

“田同志,容我提醒你,你的职责是救死扶伤,在我眼里,这两个就是需要帮助的病人。”

听到这话,田冠英脸涨得通红,可却没有人搭理她。

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爷孙,跟着郭医生走进了诊室。

程轻舟眼底满是动容。

只是这激动,却在没多久后,又变了脸色。

“病情更严重了,得送进县里进一步检查。”

诊所里,郭义山给老人检查了一遍,这才开口道。

可看着程轻舟的脸,他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。

程轻舟手握成拳,抖着声音朝他说道:“谢谢你。”

十六七岁的少年,清澈的声音里带了丝绝望,让人不敢多听。

郭义山开了点药,就交给他带回去了。

程轻舟背起爷爷,再一次道了声谢,就转身出了诊室门口。

看着那一老一少两个背影,郭义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。

……

另一边,徐娇娇又拔了一天的玉米草。

好不容易熬到放工,她背起背篓就往山上走。

再过一个星期就要抢收了,趁现在还不大忙,她要把一些草药给种到山里去。

干农活就没有清闲的日子,一年四季不是除草就是施肥挖地。

男人们更是大冬天都还要去修水利,辛苦得很。

此时的秦朔也没别的事做,看到媳妇往山上走,也紧跟在了身后。

徐娇娇要去的是东南方向的那座山。

两口子一前一后的朝着山上走去。

徐娇娇空手走在前面,秦朔背着个背篓走在后头。

种子已经被她提前装在了背篓里。

根据不同的海拔播下种子。

有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,她也不需要特地做记号,就能知道自己种的东西在哪个位置。

而跟在后头的秦朔,也没问她做什么。